林豐擺手:“你只躲在暗處,銀子我去弄,不會讓你挨打。”
“你怎么弄?”
“我去問他們借些銀子就是?!?
“你認(rèn)識他們嗎?”
“不認(rèn)識。”
“不認(rèn)識他們會借給你銀子?”
林豐嘆口氣:“我到時付給你十兩銀子便是,哪來那么多話?!?
濃眉婆娘不再問,卻兀自嘟囔著。
“可別再溺水就好...”
林豐心里焦躁起來,壓抑不住地躁動,瞪著濃眉婆娘,很想動手打人。
轉(zhuǎn)瞬又感嘆起來,是自己變成了一個沖動易怒,而且還很容易被感動的人,都是拜斷劍所賜。
濃眉婆娘被他一瞪眼,嚇得閉緊了嘴巴,不敢再嘟囔。
老老實實地跟著林豐往碼頭上走,讓她等在一旁,她不放心,林豐必須要待在她的視線里才成。
兩人一前一后,來到碼頭上的幾間草房跟前。
燈光從草房子里透出來,里面人聲嘈雜,碗盤子叮當(dāng)亂響。
離得老遠(yuǎn),林豐就知道有人在草房子里喝酒賭博。
整個碼頭上只有這三四間草房,外面黑乎乎一片,連個人影子都沒有。
林豐示意濃眉婆娘在外面等著,自己上前推開了房門,在濃眉婆娘呆滯的目光里,大步走了進(jìn)去。
房門被推開的一瞬,一股子酒氣和著臭烘烘的氣息,撲面撞了林豐一臉。
草房子里聚集了七八個漢子,一個個在昏黃的燈光下,紅光滿面,大聲吆喝著下注。
一張破桌子上,放了瓷碗,里面有幾粒骰子,被許多的手抓來抓去,晃動著,拋灑著。
桌子上還擺了幾小堆的散碎銀子或銅錢。
嘶啞的喉嚨和通紅的眼珠子,幾個漢子赤了上身,有一身腱子肉的,還有瘦骨嶙峋的。
沒人理會有人進(jìn)來,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桌上碗里的骰子,大聲叫嚷。
林豐掃了一眼四周,草房的墻壁上斜依了一些魚叉,砍刀,短棒等武器。
他隨手將一根短棒拿在手里,掂了掂,感覺重量還算合適。
然后也不說話,掄起短棒,砸在一個背對著他的漢子頭上。
砰的一聲,那漢子一聲不吭地軟倒在地。
那漢子的身體還未跌到地上,林豐的短棒已經(jīng)再次砸在另一個漢子的頭上。
直到砸倒了三個漢子時,其他漢子才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。
第四個漢子倒下去,剩余的漢子頓時發(fā)了一聲喊,開始四下去尋武器。
林豐哪里會讓他們有多余的動作,短棒揮舞,接二連三地砸在那幾個漢子的頭上。
八個漢子,不足兩個呼吸的時間,全部跌倒在地上,昏厥過去。
林豐扔掉短棒,將盛骰子的瓷碗取在手里,開始劃拉桌子上的散碎銀子和銅錢。
很顯然,距離十兩銀子還有差距。
林豐只得去搜漢子們的身。
又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幾塊銀子,還有幾百枚大錢。
最后用一件不知誰的上衣,兜了錢,轉(zhuǎn)身推門走了。
過程非常簡單迅捷。
林豐在草房子外,還貼心地給他們關(guān)好門,這才轉(zhuǎn)身來到碼頭旁,濃眉婆娘從黑影里閃出來,焦急地看著他。
“怎么樣?他們借給你銀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