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最要緊的事,該是給自己弄件衣服穿,身上的傷口都被泡得發(fā)了白。
林豐祈禱著,不要發(fā)炎。
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,獨自坐在雜草里,面對未知的環(huán)境,心中十分凄惶。
他用力拍了拍腦袋。
“老子是來做什么的?”
好像林豐連自己來此的目的都忘了,看來昨晚受到的傷害很大。
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搞得身心俱疲。
林豐光著身子,坐在雜草叢中,仰面看著初升的太陽,鮮紅刺目。
盡管是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,林豐也沒有后悔自己的魯莽行為,若是再經(jīng)歷一遍,恐怕依然會這樣選擇。
為了盡快恢復(fù),林豐不再費腦子思考,干脆盤坐起來,閉目凝神,運轉(zhuǎn)體內(nèi)真氣,開始練功。
渥美春水連夜從湖邊來到福寧城外,在城墻下遇到一隊巡邏的軍卒,她悄無聲息地躲在暗處,等待巡邏隊走過去。
然后挺身探手,將走在隊伍最后面的一個軍卒,捏住了脖子,提到暗處。
她用的力道恰到好處,只是讓軍卒昏厥過去。
剝?nèi)チ塑娮涞耐庖?,套在自己身上,提氣翻身在城墻上蹬踏一次后,已?jīng)越過了城墻。
她也不回姐姐渥美秋山的住處,而是回到自己暫時歇腳的地方,取了自己的行囊,稍微清理干凈,換好衣裙,連夜出了福寧府城。
辨認(rèn)好方向后,徑直奔大正京都城皇宮行去。
老爹交代的任務(wù)還沒完成,自己卻在半途中,弄丟了清白身子,想想就讓她羞愧難當(dāng)。
卻不知為何,心底里也存了一絲欣喜。
可能是因為,這個小子是在年輕人當(dāng)中,唯一能打敗自己的男子,而且生得陽光帥氣,面容和善。
當(dāng)然,林豐行事很不和善,在渥美春水心中也是優(yōu)點,身為男兒,就當(dāng)果斷狠辣,沒點煞氣怎么行。
關(guān)鍵是這個小子,與自己姐姐的關(guān)系不太好處理,還殺了自己家族那么多人。
渥美春水一邊行走,一邊腦子里紛亂地冒出許多念頭,一時也不知是好是壞。
一路上就跟傻了一般,一會兒哭,一會兒又笑起來。
而與此同時,渥美秋山坐在福寧府城的總指揮部內(nèi),面對著十幾個家族高手,一臉疑惑。
“你們的意思是,渥美春水與敵同歸于盡了?”
一眾高手紛紛點頭。
“那他們的尸首呢?”
渥美虛索連忙回道:“大人,我等都下水搜尋過,搜了一晚上,結(jié)果一無所獲?!?
渥美秋山冷冷地盯著他。
“你的意思是,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?”
“大人,正是如此?!?
渥美秋山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。
“既然渥美春水在與敵拼命,請問各位,你們都在干什么?”
一眾高手頓時眨巴著眼睛,臉色茫然地互相對視著,無以對。
“我派你們?nèi)プ鍪裁吹??難道是讓你們?nèi)タ磻蛎矗俊?
眾人垂下頭,不敢作聲。
“一幫子廢物,妄稱高手,臨陣屁都不是!”
渥美秋山頓了片刻。
“都給老娘滾出城去,找不到春水,就別活著浪費糧食了?!?
渥美虛索帶頭躬身稱是,后退幾步,跨出門口后,才轉(zhuǎn)身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