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云飛沒啥要準(zhǔn)備的,他返回洞府,就是為了給西門長青發(fā)消息,告訴他魚兒上鉤了。
“增援晉陽城?看來要殺的不止石氏兄弟兩人,昨日布陣之人,也不能留??!”
收到消息,西門長青嘴角一抹莞爾,立馬將他發(fā)現(xiàn)的情況,告訴了西門云飛,讓他心里有數(shù)。
自從三日前,西門長青蹲守晉陽門附近,便一直關(guān)注附近的動靜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一名晉陽門筑基,偷偷摸摸出去了,好奇之下,便跟了上去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在通往晉陽城的必經(jīng)之地上,部署了困陣。
無緣無故部署困陣,讓他想到了四叔在晉陽門,所面臨的形勢,心中便有了猜測。
此時,收到四叔發(fā)來的消息,便徹底確定了下來。
這個部署的困陣,是二階極品四象困妖陣,一旦筑基修士被困入其中,是很難憑借自己的力量脫困的。
晉陽門筑基,只要將西門云飛引入困陣,多人在外面攻擊,被困陣中的他,將很難抵擋,隕落的幾率極大。
還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有西門長青做外援,區(qū)區(qū)二階困陣,便算不了什么。
對西門長青來說,他的底牌足夠強,裂地一擊,足以擊碎這套陣法。
……
“掌門,我準(zhǔn)備好了,劉長老,咱們出發(fā)吧!”
西門云飛大大咧咧的走入議事堂,表現(xiàn)的與平常一樣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
石鐵山假惺惺的開口,比西門云飛還能演。
半路上,劉懷光眼神漂移,始終不敢與西門云飛對視,甚至,故意將腦袋別過去。
平時,他沒少喝對方的靈酒,對西門云飛的印象還是不錯的。
不過,他的二長老位置,的的確確受到了威脅,石鐵山更是答應(yīng)給他更多的修仙資源。
在利益面前,他還是選擇了順從,答應(yīng)了石氏兄弟的合謀。
在聽到陰謀的那一刻,他就只剩下兩條路。
要么,與石氏兄弟合謀,鏟除西門云飛。
要么,將事情告訴西門云飛,合謀擊殺石氏兄弟。
從修為底蘊,劉懷光,還是覺得與石氏兄弟合謀,勝算更大一些,利益也更大。
若與西門云飛合作,那就純屬情誼了,在他看來,勝算真的太低。
他覺得,與西門云飛聯(lián)手,也不會是石氏兄弟的對手。
生死選擇就在眼前,他當(dāng)然選擇勝算和利益,比較大的一方。
在他看來,三個打一個,無論如何都能取勝。
“劉長老,為何悶悶不樂的,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?”
西門云飛試探的問道。
“東荒惡鬼泛濫,我等修士都不能安心修煉,心情怎么好得起來。”
劉懷光找了個借口,依舊不敢看西門云飛。
“劉長老,我打算繞路,攻擊惡鬼的背后,咱們前后夾擊惡鬼,定能打惡鬼一個措手不及?!?
西門云飛改變方向,不準(zhǔn)備走最近的路線。
見狀,劉懷光大急,連忙上前阻止。
“楚長老,使不得,咱們分開行動,容易被惡鬼各個擊破,一起增援過去,才能最大限度的擊殺惡鬼。”
見西門云飛不為所動,繼續(xù)道:“楚兄,莫不是想臨陣脫逃吧!那就算我看錯楚兄了。”
不論如何,只要西門云飛沒按照路線走,他都逃不脫告密的嫌疑,他沒有選擇。
“算了,那就一起吧!”
西門云飛心頭嘆息了一聲。
多年相處,他與劉懷光,也算有些交情了。
提出分開增援,一是為了試探劉懷光,二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,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。
可惜,劉懷光沒有珍惜,執(zhí)迷不悟的走上了死路。
這就不能怪他心狠了,這個劉懷光也不能留了。
晉陽門筑基,發(fā)展到十五人,一次性損失三位筑基,還都是修為高的。
對于整個宗門來說,不能不說是一種巨大的損失。
可惜,有些損失是必須的,石氏兄弟必須鏟除,劉懷光是自己找死,怪不得別人。
這三人只要被鏟除,西門云飛在晉陽門,不但修為最高,也是資格最老的筑基,繼任掌門毫無問題。
“此事過后,家族必須補充幾名筑基進(jìn)來?!?
西門云飛下定決心,心頭輕松了不少。
幾百里外,西門長青站在困陣附近,嘴角一抹莞爾,他神識超強,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有筑基過來了。
“他們來了?!?
西門長青趕緊躲起來,有龜息玉佩在,路過的修士,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他。
“對不住了,楚長老!”
“劉長老,何意?”
在靠近觸發(fā)困陣之時,劉懷光突然出手,將西門云飛推入陣法內(nèi),而他則躲開了。
隨著一道禁制光幕出現(xiàn),西門云飛被困在大陣之內(nèi)。
“楚長老,殺你不是我的本意,是掌門和大長老的意思,是楚長老成長的太快了。”
劉懷光一臉歉意的開口,但擊殺西門云飛的意思,沒有絲毫減弱。
盡管心懷愧疚,但這并不影響他下重手。
陣法是他部署的,陣盤就在他的手中,就算修為差一層,只要他控制住陣盤,西門云飛便沒有破陣的可能。
不過,被困在陣法內(nèi)的西門云飛,并沒有出現(xiàn)憤怒和驚慌的神色,反而異常的平靜。
他已經(jīng)給過劉懷光機會了,奈何對方不珍惜,自己走上了死路,這真不能怪他。
“劉長老,你這又是何苦呢?石氏兄弟貪財狹隘,嫉賢妒能,根本就不是明主,投靠我不好嗎?”
西門云飛嘆息了一聲,一副哀其不幸,怒其不爭的神色。
見狀,劉懷光也是一愣,這根本不是他預(yù)想的樣子。
在他看來,西門云飛必定應(yīng)該暴躁如雷,憤怒的辱罵自己,神色慌張的攻擊困陣。
至少,不應(yīng)該如此鎮(zhèn)定,這與他想象的樣子,差距太大了。
“都到了這個份上,楚長老還能如此鎮(zhèn)定,在下真是佩服,不過,掌門和大長老,很快就過來了。”
劉懷光說完,期待的現(xiàn)象并沒有出現(xiàn),西門云飛依舊云淡風(fēng)輕,表情沒有任何變化。
“也算是相識一場,楚長老就沒有什么遺?”
“對了,楚長老的妹妹,如今,已經(jīng)筑基三層了,就沒有什么話,要帶給他?!?
劉懷光繼續(xù)試探。
“劉長老,你還是說說自己的遺吧!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?!?
西門云飛淡淡回應(yīng),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。
這讓劉懷光愈加疑惑,搞不清對方是強裝鎮(zhèn)定,還是有什么厲害的底牌。
“希望掌門和大長老來了之后,楚長老也能如此鎮(zhèn)定?!?
劉懷光剛說完,遠(yuǎn)處飛來兩道遁光,石氏兄弟姍姍來遲,落在他的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