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青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一抹正經(jīng)之色:“于我故土的文化之中,君子如竹,理應(yīng)向上而生,破除一切阻礙?!?
“而篾的釋義,則是被劈成的竹片…”
“g…”
君篾么?一根被劈成了無數(shù)瓣的竹子…
他沒能撕破那片囚籠。
而屬于他的終點,又在何方?
只見愚者抬手間便將那顆大晶砂收起:“此界砂便先收起來,不予使用了,我們都清楚其對君篾的意義,咱也不差這一顆?!?
然而說話間,愚者眼中的復(fù)雜之色已然盡去。
“但我不管君篾到底是怎樣的人,又擁有怎樣的過去?!?
“如今我們還活著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,都有著自己的過往,不愿被觸碰的回憶,更有繼續(xù)向前的理由。”
“或許這真如君篾所說,是一場爭渡吧?”
“我們沒有可憐別人的余地,我們還沒強大到那種程度,能做的…就只有先顧好自己?!?
“而如今的事實就是,君篾以及他的無憂鄉(xiāng)擋路了!想要繼續(xù)向前,擋路者…必須肅清!”
“現(xiàn)在…我們是敵人!”
愚者很清楚自己于這奈落忘川中到底該做些什么。
收集界砂,馴服坐忘鯨,觸及不知處,為任杰提供無形的支撐。
太多要做的事,愚者可沒功夫同情君篾。
我可憐他,誰可憐我們?
“日后若是能拉,便拉一把,若是拉不了,也就怪不得我們了?!?
“究竟是敵是友,取決于君篾自己,至少現(xiàn)在,他是敵!”
望著眸光堅定的愚者,丹青忍不住滿臉感慨。
后世…真的是出了不少人物啊?
愚者,陸千帆,他們兩個隨便拎出來一個,都是能獨當(dāng)一面,主持大局的存在。
無論在任何環(huán)境,任何形勢下,都是屬于靠得住的那種,絕不會掉鏈子。
雖然還沒見過任杰,但能把這倆天縱之資拉到自己麾下,還心甘情愿的居于輔佐之位,可見任杰的個人魅力。
“若是真圣母,哥們兒也走不到今天!”
小鬼豎起拇指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放心,純畜生!”
愚者黑著臉,這不用你說,我也清楚。
不過丹青卻拄著下巴,一臉愁思:“剛剛這場,咱的確撿了個大便宜,但往后的計劃,怕是沒那么好實施吧?”
“斬了一個血君篾,還拿了他的日記本,在見識到任杰的眸光后,君篾絕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
“用屁股想都知道,這貨定然已經(jīng)將自己的人格分身散布至奈落忘川各處了?!?
“屬于露頭就秒的程度?!?
陸千帆則是好奇道:“小陳,你的極限在哪兒?那一刀,最多能做到什么程度?”
“若是群戰(zhàn),有戲嗎?”
愚者磨牙,怎么就小陳了?別給你自己超級加輩啊靠!
“群戰(zhàn)君篾?沒戲,那一刀你們也看到了,前搖極長,副作用極大。”
“拼了老命,撐死也就能斬幾個,十幾個的樣子,但問題是…晚舟說,君篾的人格分身至少在千數(shù)以上,殺不盡的?!?
“而且,君篾也不會傻到跟我們單打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,必聚合調(diào)動真理之力,人格數(shù)量一上來,破妄之刃也不一定能頂?shù)米?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