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圣城已經(jīng)全面淪陷了,威境之下,根本阻止不了任杰。
閆律急的要死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但他偏偏出不了死斗囚籠。
他甚至懷疑,就算是威境下場,也拿任杰沒轍。
而直到現(xiàn)在,任杰甚至都完全沒有用劍光的意思,教會就已經(jīng)被沖擊至此了。
不能再讓損失繼續(xù)擴(kuò)大下去了。
只見閆律急紅了的眼睛,直接落在了人群中的夜未央身上。
“去??!阻止他,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毀了教會,毀了人族的未來嗎?”
“還在猶豫什么?他已經(jīng)不是你認(rèn)識的那個任杰了!”
閆律的想法很簡單,夜未央跟任杰的關(guān)系非同一般,算是過命的兄弟了。
即便任杰再不在乎天下人,兄弟的命,也能不在乎么?
他殺也殺了,拆也拆了,火發(fā)的也差不多了。
閆律不期待夜未央能勝過任杰,可只要能阻止他,讓他結(jié)束這場報復(fù)行動,將之逼出大夏,就算成了。
這一刻,閆律的怒吼聲就猶如洪鐘大呂般于夜未央的腦海中炸響。
望著于人群中肆意沖殺的任杰,從他身上已然看不到半點(diǎn)曾經(jīng)的影子。
夜未央的眼中猶豫…終是化作殺意。
抬手間,一聲嘹亮的劍鳴響徹圣城,未央神劍于手,夜未央驟然化作一道金光,直朝著任杰所在殺去。
速度快到令人發(fā)指的地步。
幾乎瞬間就突進(jìn)至任杰身前。
望著那張熟悉的面龐,五官甚至因憤怒而扭曲,任杰臉上獰色再起。
抬手間,一顆小石頭于手,猛的朝著夜未央所在暴力拋投而出。
這顆石頭,正是靈族威境磐巖所化。
就在那小石頭脫手的瞬間,身上亮起了厚重的玄黃之光,體型暴漲,重量激增。
轉(zhuǎn)眼間就已然化作直徑超十公里的巨石,甚至大過世界屋脊。
宛如一顆隕星般,朝著夜未央砸去。
夜未央瞳孔暴縮,這磐眼即便再傻,也是威境,來自威境的攻擊,豈是那么好接的?
其正欲避開,可猛的一個激靈,本能的回首望去。
自己的身后,正是大量不知所措,滿眼驚恐的民眾。
夜未央:!?。?
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,試圖擋住磐眼的砸擊!
然而未央神域卻毫不意外的被砸爆了,他沒能阻止磐巖砸落。
只見那磐巖重重的砸在圣城城區(qū)中,一大片城區(qū)直接被碾碎,掀起的土浪都有上千米高。
整座圣城都跟著狂震不休!
沒人知道任杰這一石頭砸下去,到底砸死多少人。
下一秒,只見任杰身前,未央神域浮現(xiàn),夜未央的身子瞬間凝形,氣息一陣不穩(wěn),大口咳血。
可眼中卻滿是暴躁之色:
“任!杰!你踏馬到底在干什么!”
手中未央神劍剎那斬出,可任杰卻防都不防,任由未央神劍刺穿自己的胸膛,鮮血飛濺。
可即便如此,任杰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,只是平靜的望向夜未央,沙啞道:
“你看到了,我在…殺人!”
夜未央持劍的手都在顫抖,一把抓起任杰的衣襟。
“我知道!”
“我是在問你,為什么要這么做!”
“這不是我認(rèn)識的你!”
“曾經(jīng)的你,一心為人族著想,闖山海,奪靈珠,下魔淵,奪山河,守夜幕,戰(zhàn)群妖,你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守護(hù)人族的萬家燈火!”
“哪怕奪印,也是如此,不惜背負(fù)罵名,不惜以身飼魔,也要如此!”
“你曾向我保證過,要化作那驕陽,要為人族帶來黎明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