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子…又怎么了?心寒…讓我心寒…我若是他,呵~去踏馬的人族…”
“但…我做不到他能做的事,所以…成為不了他?!?
整座試煉場中,傳來一聲聲長嘆…
林纓苦笑一聲:“每一步…他都處理的恰到好處,我嘗試了無數(shù)次,真的沒法比他做的更好了,每一個選擇都是最優(yōu)解…”
“如果說,他的身前是一座橫跨深淵的橋,橋面由無數(shù)行的兩列玻璃構(gòu)成,每一行的兩塊玻璃,其中一塊無法承重,只要站上去便會碎掉,但你必須往前走…”
“你沒法分辨下一步邁出,到底是踩空,還是安全渡過,而任杰…每一次都選對了,無數(shù)次面臨崩盤的生死抉擇,他全都選對了…”
“真是個恐怖的家伙!”
“可做了這么多的他,又為什么要被罵,被千夫所指?就因為他是魔子嗎?”
林纓緩緩握緊了重劍劍柄,眼中似有野火在燃燒。
而此刻,試煉場的角落里,司馬路遙正于史書上默默記錄著一切。
她的眼眶泛紅,但落筆極穩(wěn)…
她必須要一字不落的記錄下巔峰之戰(zhàn)的全部細(xì)節(jié)…
“一切…都源于人心…”
“每一次重大的歷史變革,總是伴隨著質(zhì)疑,反對…”
“秦王筑長城,車同軌,書同文,勞民傷財,怨聲載道,于同時代的人來說,他為罪人,背負(fù)罵名,可其所為,卻功在當(dāng)代,利在千秋…”
“諸如此類的事件,于歷史上數(shù)不勝數(shù)…”
“時間會證明,他是對的,一切…便讓時間來驗證吧…”
“我唯一能為他做的,或許只是如實的記錄下這一切了?!?
樊籠苦笑一聲:“讓時間來驗證嗎?”
“那現(xiàn)在…怎么辦?這對任杰來說,公平嗎?”
司馬路遙沉默著,這個問題…他沒法回答…
林纓則是默默道:“你覺得…能做出這一切的任杰,他真的在乎公平與否嗎?”
整座試煉場中都安靜下來。
陸沉卻見不慣這一幕,也討厭這種低落的氛圍,當(dāng)即大聲道:
“喂喂喂~怎么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垂頭喪氣的?全都沒吃早飯嗎?”
“我大爸的事兒,你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,與其擔(dān)心那家伙,不如用這段時間來精進(jìn)自身!”
“用不用揍你們一頓,給各位精神精神?我一個…挑你們?nèi)浚俊?
陸沉那嘹亮的嗓音,直接打破了試煉場中的沉寂。
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集中在姜九黎四人的身上。
只見姜九黎深吸了口氣,沉聲道:“頂呱呱小隊,芽計劃任務(wù)失敗,現(xiàn)歸隊!”
眾人皆怔怔的望向四人,頂呱呱小隊或許是最后一個從芽計劃中歸來的了…
只不過歸來之時,已是物是人非,滄海桑田。
這一系列的變化,身為隊友的她們,才是最難受的吧?
只見樊籠翻了個白眼:“一挑我們所有?口氣挺大啊?被關(guān)永恒之門的這幾年,你應(yīng)該是沒刷牙吧?”
“要不…你先開個巔峰之戰(zhàn)的副本,撐的比我們時間長再說?”
陸沉獰笑一聲,老子還真就沒刷,咔咔被殺,哪里還有功夫刷牙?
“正有此意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