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好像,也會(huì)有種該死的負(fù)疚感。
余下的食盒,落到了九尾女修的手上。
小蓮花也想吃,便眼巴巴的盯著,仿佛少看一眼,都算少吃了。
寧軟展開了手上的畫卷。
里邊的人影原本半躺在地上,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她艱難爬了起來,嘴巴蠕動(dòng)。
應(yīng)是在無比強(qiáng)烈的說著什么,但沒有聲音傳出。
直到寧軟屈指敲了敲畫軸。
畫像中‘小人’才傳出尖銳且刺耳的聲音:
“寧軟!你這卑劣的人族!竟敢如此折辱我!玄水族絕不會(huì)放過你的!”
“你當(dāng)真以為我和水千蘊(yùn)拿你不得,整個(gè)玄水族便都拿你不得嗎?”
“你等著!”
“你等著!”
聽著她聲嘶力竭的喊聲,寧軟又咬了一口靈果,嚼了幾下,慢悠悠地咽下,這才垂眸看著畫中那張因極度憤怒而扭曲的臉,語氣平淡得近乎無聊:
“哦,你說完了?”
她的反應(yīng)太過平靜,反而讓畫中長老的咆哮戛然而止,像是蓄力一擊打在了空處,憋屈得厲害。
寧軟還坐在涼亭的檐上,晃了晃腳尖,語氣依舊沒什么起伏:“看你還這么有活力的樣子,真是讓人不爽啊?!?
“我覺得你還對(duì)不夠清楚什么叫折辱。”
“現(xiàn)在就給你上上難度?!?
寧軟說著,隨手一扔,就讓畫卷漂浮于半空。
她忽然從儲(chǔ)物腰帶中取出了一支金色的小筆。
筆尖無墨自染。
不需要研磨,本身就能流出墨汁。
她握著筆,微微歪著腦袋,考慮了片刻,“蛇是怎么畫的來著?”
“長長一條應(yīng)該就是蛇了吧?”
“長老,我畫工不好,你將就著看啊?!?
畫卷中的長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