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盡可以開價,就這個凳子……你若是能賣給老夫,我一定可以給你足夠的報酬。”
足夠的報酬?
寧軟怕了。
“真的不賣?!?
頓了頓。
又補(bǔ)充了句,“或者過幾個月?”
“過幾個月也行?!崩险呙媛断采?。
不過幾個月的時間,他還等得起。
達(dá)成一致后,本來對之后比試毫無興趣的煉器師大佬,默然無聲的站在了旁側(cè)。
沒有要離開的打算。
就是那雙眼睛,仍舊死死的黏在那一排的小馬扎上。
城主其實也想買點雷擊木的。
但現(xiàn)在看來,人家連煉器師大家都不賣,還能賣給他嗎?
遺憾歸遺憾。
更多的還是在內(nèi)心無聲低罵。
竟然將雷擊木當(dāng)?shù)首幼?
他都無法用語描繪這種行為有多惡劣。
多氣人!
同樣覺得氣人的還有各方勢力的長老。
沒有人不眼饞那一只只的雷擊木凳子。
還有之前的長生玉牌。
也不知這丫頭有沒有交還給師長。
雖然理智上告訴他們必定是交還了的。
可萬一呢?
一個五境小丫頭,身懷重寶……如何不讓人動心?
且不提大家各藏的心機(jī)。
第二場術(shù)修比試――終于開始了。
第一場煉器。
第二場則是符。
齊默自小馬扎上緩緩起身。
捋了捋他那身本就整潔的青衫。
明明就生得俊秀,但落入他人眼中,又總顯得平平無奇的臉上,掛著嚴(yán)肅而謹(jǐn)慎的表情。
是的,身為陣法師兼符師,術(shù)修比試,他也報名了。
“……三師兄加油?!?
看在陣法的份上,寧軟一臉平靜的舉起手,做了個加油的姿勢。
有點怪異,尤其是配上她那張連點笑容都看不見的臉。
更顯怪異了。
寧軟是不會笑嗎?
不。
她是怕一笑就繃不住。
只要一想到三師兄獨(dú)自下場參加比試,都不知道在身上套了禁制和符,她就好想笑。
齊默回頭看了她一眼,默默點頭,一聲不吭的走去比試場。
場上。
除了齊默,還有一位不算熟人的熟人。
面若冰霜的黑衣少年……云歌。
寧軟在看著云歌。
云歌亦如是。
不過此刻。
她唇角微扯,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自信。
即便面寧軟的目光,也沒有絲毫懼意。
她已經(jīng)不準(zhǔn)備藏拙了。
等她再次奪得符,煉丹,陣法三道魁首之后,便當(dāng)眾卸下偽裝。
屆時多的是勢力庇護(hù)她。
等引渡時機(jī)到來,她更是可以離開九州大陸前往,前往更廣闊的世界。
這些,都是寧軟靠身世辦不到的。
“寧軟,我怎么覺得那人的眼神有點眼熟?很像一個人?!?
就在裁判通知比試開始,讓場上眾人開始畫符的時候,牧憶秋忽然低聲說了句,“像姓云的那女人,她就喜歡這么看你,莫名其妙的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