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千在哪兒了?”
李巖一副吃瓜群眾的心態(tài),但轉(zhuǎn)頭發(fā)現(xiàn)所有人都盯著他,他全身肌肉一緊,捕捉到一絲危險的信號。
“誰,誰是老千?”
“你??!還能有誰?”一個荷官道。
李巖嚇了一跳,趕忙否認(rèn)。
“我還沒開始玩呢!”
“你都贏了一個晚上了,你還沒開始玩?”一個女荷官忍不住吐槽。
她今晚輸了30萬,都要氣瘋了,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補今晚的窟窿的,這男人贏了錢不走,居然又回來了。
“我什么時候贏一個晚上了?”
李巖莫名其妙。
自己明明才剛剛到場子。
這時。
門口進(jìn)來一個胖子,胖子頭頂留了一個標(biāo)志性的小辮子,常年在場子玩的都知道,場子三位領(lǐng)導(dǎo)。
美女冰姐。
賭王發(fā)哥。
黑道濤哥。
濤哥是一位大帥哥,總是西裝筆挺,冰姐是美麗與智慧的化身,而發(fā)哥其貌不揚,一條小辮子最顯眼。
發(fā)哥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李巖一眼。
“兄弟,你最近在場子贏了不少錢?”
李巖一陣心虛:“贏了點怎么了?”
“你們開場子的還不允許贏錢了?”
“難道只允許我們輸錢,贏點錢就是老千了?”
李巖故意說的很大聲音,想引發(fā)客人和賭場的對立面。
“呵?!?
發(fā)哥一眼看穿李巖的小心思,冷哼道:“場子開門營業(yè),走的是江湖規(guī)矩,只要你有本事,在場子贏一百萬,哪怕一千萬,場子也不會皺一下眉毛?!?
“但出千!”
“場子決不允許!”
“經(jīng)過場子荷官舉報,你有出千行為?!?
我才剛到我出什么千?李巖氣瘋了,他吼道:“誰舉報我?”
人群中站出來兩位美女,這兩位美女一個是玩大小點,另一個玩炸金花的,除了兩人以外,21點的荷官也站了出來。
李巖昂首挺胸,底氣十足。
“你們說我出千,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他之所以有底氣,是他與水哥的合作方式,他懂的荷官的手法,懂聽骰,看的懂撲克牌,整個場子在他眼中就是透明的。
他從不鋌而走險。
哪怕藏牌,也只敢水哥看場子的時候藏,與水哥里應(yīng)外合,水哥不在,他絕不出千!
“他身上應(yīng)該有藏牌。”
一個眉眼英氣的女荷官指著李巖道。
李巖長長的松了口氣,他真怕爆出水哥的名字,只要不是水哥反水,他什么都不怕。
“你們搜吧。”
“搜出來算我認(rèn)栽,但如果搜不出來怎么辦?”
李巖盯著發(fā)哥,想給發(fā)哥一個下馬威。
發(fā)哥冷聲道:“搜不出,所有荷官會給你道歉,并且場子愿意支付十萬籌碼?!?
“但要是搜出來了……那就別怪場子不客氣了?!?
十萬塊籌碼不就是十萬塊現(xiàn)金?
平白無故得了十萬塊,李巖還有點開心,張開雙臂一臉胸有成竹的姿態(tài):“來吧,快搜,別浪費時間?!?
發(fā)哥使個眼色,兩名保安上前對李巖進(jìn)行搜身。
“你們這是浪費時間?!?
“要我說,你們就……”
李巖前一秒還在囂張,下一秒保安從他的口袋中翻出三張撲克牌,看到撲克牌,李巖微微一愣,立馬搖頭。
“這牌不是我的?!?
話音剛落,保安又翻出兩個骰子。
撲克牌,骰子……
不是老千是什么?
李巖腦瓜子嗡的一下,只覺天旋地轉(zhuǎn),不知道什么時候身上多了牌和骰子,他只能瘋狂搖頭反駁。
“這些東西不是我的?。?!我沒有藏牌,是別人放在我身上的。”
“是你們!”
他指著兩個保安罵道:“你們趁著給我搜身,在我身上藏牌!牌和骰子是你們的??!”
“你們想栽贓嫁禍!”
啪!
一個保安揚手一巴掌打在李巖的臉上,罵道:“cnm,當(dāng)這么多人的面前從你口袋里翻出來的牌,你還想狡辯!”
這一巴掌把李巖打懵了,他腦子里亂糟糟的。
牌不是他的!
是他不小心帶出來的?還是別人偷偷放的?他不得而知。
此刻,他沒心思思考牌從什么地方來的,他得先脫身!
“牌不是我的!”
他咬牙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牌從哪里來的。不管是誰偷偷藏的,都是想嫁禍給我!我才剛剛到場子,一把牌沒玩,沒有給場子造成任何損失?!?
“既然場子沒輸錢,我身上帶著牌也沒什么不對吧?”
李巖抓住了場子的核心。
錢!
一切都是錢,老千也好,運氣爆棚也罷,場子怕的真是老千嗎?怕的是輸錢!
李巖才剛到場子,一把牌沒玩,場子沒輸錢的話,一般不會找他麻煩。
“呵!”
發(fā)哥笑了。
不僅發(fā)哥笑了,在場的荷官們也笑了。
李巖慌了:“你們笑什么?我真的才來,一把牌沒玩呢?!?
“你都玩了一個晚上了,還沒玩……”眉眼英氣的美女荷官開口了,她斜著眼睛看著李巖:“在我臺子上贏了幾十萬,又去其他地方贏了幾十萬?!?
“一共贏了一百多萬。你以為出門洗把臉再進(jìn)來就沒人認(rèn)得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