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我裹著被子同樣冷淡地答道,“你放心,我們和何杉杉之間這點破事,我沒興趣到處宣傳,我沒想過鬧得人盡皆知,我也要臉的。”
我只是用點小動作,讓邵聿白和何杉杉不爽就行。
邵聿白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,我提醒他,“你更應(yīng)該擔(dān)心的應(yīng)該是紀(jì)斯年?!?
“呵?!鄙垌舶桌淅涞剜托σ宦?,隨后在床的另一邊躺下,“他腦子有病,你腦子沒病就行。”
我腦子其實也有病,都到這個時候了,還為我們這段爛透了的婚姻,保持體面。
雖說是邵聿白拿我家的生意威脅了我,加上邵奶奶身體不好,是很重要的原因,但是真到了絕路,誰管那么多?
追根究底,我還是沒被逼瘋,上一世聽到的殘酷真相,給我的心理素質(zhì)打下了良好的基礎(chǔ)。
“睡了?!蔽已劬σ婚]就是睡。
哪怕心情再差,該吃吃該喝喝,為了自己也為了肚子里的孩子。
邵聿白應(yīng)該一晚上都沒睡著,因為下半夜我醒過一次,他還在看手機(jī)。
“情”字果然讓人愁上心頭。
——
次日,邵聿白很早就起來了。
我下樓的時候,我婆婆告訴我,邵聿白陪著奶奶在外面散步透氣。
邵家老宅是中式建筑,有山有水有樹林,出了門還有兩排桂花樹,幽靜清雅。
我來到一處窗口,看到邵聿白推著一個輪椅,邵奶奶坐在上面,祖孫兩人在聊著天。
今天陽光很好,明媚但是不會很炙熱,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,邵聿白穿著一件黑白條紋長袖polo衫,頭身比極為優(yōu)越,妥妥的九頭身,看起來就像一位頂級模特在拍室外寫真。
他整個人都異常溫和放松,在邵奶奶面前,他會藏起所有的壞情緒和戾氣。
我看著有些出神,半晌,我想起了何杉杉。
一年以后陪著邵聿白回老宅的人,應(yīng)該就是她了。
“早。”紀(jì)斯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還沒等我回過神,一雙手臂竟然從背后伸出來,撐在我面前的窗臺上,我整個人都被圈在了一個陌生溫?zé)岬膽阎小?
我震驚地回頭,紀(jì)斯年很自然地撇頭,看向窗外,“昨晚上他真去找何杉杉了,你也是得到了消息去找他的嗎?”
“你撒開手!”我氣急敗壞地說。
擔(dān)心被其他人看見,我還得壓低聲音。
紀(jì)斯年不以為然,他那張欠揍的臉上,掛著欠揍的笑容,然后用欠揍的語氣,說著欠揍的話,“你說你不知情,是假的吧?你也在何杉杉那里安排了臥底?”
還沒等我罵兩句,紀(jì)斯年突然指著窗外,“你看,飛碟!”
明明是很幼稚常見的惡作劇,我在這種惱火的情況下,竟然真的又去看窗外。
正好對上邵聿白看過來的視線,他在看到我和紀(jì)斯年這么曖昧的姿勢后,一張臉?biāo)查g黑成鍋底。
紀(jì)斯年還非常熱情地向他招了招手。
我雖然和邵聿白已經(jīng)走到了盡頭,但這里可是邵家老宅,被邵奶奶或者我公婆看到了怎么辦?
我一把推開了紀(jì)斯年的手臂,然后罵了一句,“神經(jīng)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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