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的公司做的并不大,在玉城有名氣是因?yàn)樗麄兗覐淖孑呴_始都是讀書人,謝輕舟的叔叔和姑姑一個是著名畫家,一個是電視臺主持人,謝輕舟的爺爺在當(dāng)?shù)匚幕块T還擔(dān)任著職位,所以全家人把名聲看的比財(cái)富更重要。
而謝輕舟現(xiàn)在身上所有的債務(wù),足夠謝家傾家蕩產(chǎn)。
這日下午,明景照舊來慕容初這里,讓她彈鋼琴幫自己助眠。
慕容初剛坐在鋼琴前,明景的電話便響了,他掃了一眼,抬眸看向慕容初,淡聲道,“抱歉,我接個電話。”
慕容初溫笑點(diǎn)頭,“明總請便。”
怕打擾明景,慕容初先回了書房,將門關(guān)上。
明景向著陽臺走去,接通后問道,“什么事?”
玉樓經(jīng)理問道,“明總,謝輕舟又去找姜力借錢了,還要借給他嗎?”
對于謝輕舟來說,他面前的坑已經(jīng)太大,收手是不可能了,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贏一筆大的翻身。
而現(xiàn)在的局面是越陷越深,越深越無法回頭。
明景問道,“多少了?”
玉樓經(jīng)理說了具體的金額,“再借他肯定還不起了。”
現(xiàn)在就已經(jīng)還不起了。
明景道,“約他一下,我要見他?!?
經(jīng)理馬上道,“好的?!?
掛了電話,片刻后慕容初從書房里出來,見明景已經(jīng)回到沙發(fā)上,她微一點(diǎn)頭,向著鋼琴走去。
悠揚(yáng)輕緩的鋼琴曲響起,明景目光滑過女孩的背影,落在窗子上。
已經(jīng)入秋了,然而玉城絲毫沒有秋天的痕跡,陽光依舊炙熱灼人,曬在玻璃上,變成一個個耀眼炫目的光暈。
他很快睡著。
是夜
明景在玉樓的某個包房里見到謝輕舟,當(dāng)經(jīng)理拿出所有的借款賬單時,謝輕舟才知道原來是明景借給他的錢。
他俊逸的臉上露出尷尬又有些慌張的表情,“謝謝明總的慷慨,借的錢我一定還給你,只是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慕容家的人。”
若是說了,他和慕容初的婚事肯定就要完了。
“可以!”明景將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,長眸上挑,“但是謝公子該還錢了?!?
欠債還錢,天經(jīng)地義。
謝輕舟深陷賭博的漩渦,但是還懂禮義廉恥,他忙道,“明總給我些時間,我一定還?!?
“不,明天就還。”明景聲音果斷干脆。
謝輕舟愕然的看著男人,一臉為難的支吾道,“我、現(xiàn)在沒有這么多錢?!?
“沒有可以把你們家公司賣了,還有你爺爺有幾副值錢的真跡,也可以賣了還錢?!泵骶翱肯蛞伪常粗x輕舟,“總之,謝公子欠我的錢要一次性都還給我?!?
謝輕舟愣了,既然明景肯借給他錢,為什么突然又催著要還?
“不要利息,只要本金就好?!泵骶暗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