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淮之:“……”
他動了動身子,試圖掙脫卻無果,也不知這人一天天哪來這么大牛勁。
“…知道了?!?
錦辰這才心滿意足,歪頭呼呼大睡。
慕淮之卻久久未入睡。
他側(cè)過頭,緊盯著這人的睡顏,竟莫名從這被禁錮的感覺中,察覺到名為安心的情緒。
看了許久,才慢慢闔眼睡去,下意識往旁邊蹭了蹭。
――
錦辰一夜之間帶回七個孩子的消息,在整個小鎮(zhèn)內(nèi)不脛而走。
一大早上七個孩子就被各自的父母領(lǐng)走,而后提了滿滿一筐雞蛋來阿伯家,點名了要向錦辰道謝。
可憐錦辰昨夜本就睡得晚,一大早又被慕淮之揪起來去前院,他看著一個個孩子給他磕頭道謝,干笑著讓他們趕緊起來。
小孩磕頭也就罷了,大人還要來一套豈不折壽!
也不知這小鎮(zhèn)的人什么毛病,道謝都用磕頭的。
錦辰把他們扶起來,警惕躲到慕淮之身后,見他們不再執(zhí)著才松了口氣。
“好人真難當(dāng)。”他悄悄吐槽。
慕淮之抱劍而站,聞回頭瞥他一眼,“壞人就好做了?”
錦辰趕緊否認(rèn),“那倒不是,慕淮之,你別想給我下圈套”
“錦兄!”
桑寧把這些前來感謝的人送走,打開房門探進(jìn)個頭來,小聲逼逼,“方少俠他們來了,但是他們好像……吵架了?”
說完,便率先進(jìn)來,瘋狂往后面使眼神。
錦辰和慕淮之對視了眼,同時往門外看去。
短短一夜,方旬臉色變得難看至極,但在他們面前還要裝作無事發(fā)生的樣子。
渾然不覺自己的狀態(tài)有多么不對。
而付知遠(yuǎn)則更加怒氣沖沖,看所有人都不爽。
“你倆怎么,昨晚抓到誰找外室了?”
錦辰依舊嘴欠,開口驚人。
“…你閉嘴。”
慕淮之踩了他一腳,向方旬走去,疑惑問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吵了點架而已?!?
方旬朝他笑笑,卻不肯多說。
反倒是付知遠(yuǎn)嗤笑,杯子握得極緊,“怎么,不是懷疑我和地煞宮有關(guān)系嗎?不敢告訴其他人?”
方旬臉色頓變,“知遠(yuǎn)…”
“方旬,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你竟然這般不信任我!”
“你嚷嚷什么!”錦辰踹了他凳子一腳,“既然不是,就拿出證據(jù)證明啊?!?
“你為何懷疑他?”慕淮之又問了一遍。
這次方旬沒想再瞞著,低垂著眼睛緊盯地面,“昨夜我被你拉走,回頭看了一眼?!?
“正好看見那黑衣人放過了知遠(yuǎn),分明那個距離,他若想動手再容易不過?!?
“且…我們往回離開時,黑衣人還引導(dǎo)他往正確的路走……”
他話音剛落,玉柄龍已經(jīng)架在付知遠(yuǎn)脖子上,慕淮之面色冷厲,冷冷吐出兩個字。
“解釋?!?
付知遠(yuǎn)暴躁極了,他狠狠朝桌子捶了一拳,“我不知道為什么!”
“更不認(rèn)識什么破黑衣人!我來云書小鎮(zhèn),目的就是借機殺了你!誰知道還卷進(jìn)了這破事里面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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