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麗說著眼淚又出來,“振華他若是泉下有知,昔日的兄弟能為他懲罰兇手,肯定也會很開心的?!?
“哈哈,是啊?!?
王局長干笑一聲,讓她在這里坐下。
“王局長,我還帶了個人,他可以指控錦辰也是在倉庫殺死傭人的兇手?!?
“哦?”
王局長倒是沒有想到許麗還有這一手。
他不經(jīng)意看了眼暗門。
“那你讓他也進來,我讓錦辰過來?!?
“g,好。”
許麗以為會看見錦辰憔悴又落魄的失敗模樣。
可錦辰走進來時,不僅手上沒有鐐銬,連衣服都換了干凈的,哪像個被拘留了的人。
表情有瞬間的錯愕,可想到王局長估計也好歹看在傅沐辭的面子上,在正式判決出來之前,給他優(yōu)待點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許麗說服了自己,調(diào)整好表情就開始哭。
錦辰聽著她嗚嗚嗚的聲音煩得很,一腳踹上她坐著的椅子后背,“哭什么喪,安靜點!”
吵死了!
精神狀態(tài)倒是挺像拘留了幾天的。
許麗放下警惕,好歹是收了淚水,怨恨看著他,“你個畜生!你居然殺了我丈夫!”
“彼此彼此,你也是個禽獸。”
錦辰坐在她對面,中間隔著張辦公桌,姿態(tài)閑適,完全看不出嫌疑犯的模樣。
“聽說你還想指控我?”
辦公室里除了他們兩人,還有王局長和松隊,以及負責(zé)記錄兩個小警察。
許麗見有這么多人在場,倒是絲毫不怵,她深吸一口氣,給自己鼓勁似的。
“是,你見到他就知道了。”
話音剛落,門口就走進來一個樸素打扮的中年男人。
錦辰對這張臉還算熟悉。
“喲,是你啊。”
他換了個姿勢往后靠坐著,居高臨下看著佝僂著腰的男人。
那天晚上,拿了他一張卡的園藝工人。
男人不敢看錦辰,徑直對著王局長敘述。
“我…我叫李四,以前是…是傅家的園藝工,不久之前,錦、錦醫(yī)生突然找到我,逼著我說了些假話,然后……然后還錄了音?!?
他很是緊張,估計也是這輩子第一次被警察審問,說話特別不利索。
“還,還給了張卡給我,說里面有200萬,讓我離……離開傅家,我剛走,第二天就、就聽到有人說傅家倉庫死了人,我…我那天晚上看見了,他手里有刀!”
一段指控的話磕磕巴巴地說完,李四就低下頭緩解,心跳如鼓。
“嗤。”
錦辰笑出聲,長腿隨意搭在桌上,眼角泄出諷刺,金絲鏡片在頂光下折射出弧光。
“我讓你說了段假話?還給了你兩百萬?證據(jù)呢?”
“證據(jù)…證據(jù)就是你給我的卡,我還沒用呢?!?
“是嗎?”
錦城朝著一邊的小警察微抬下巴,“麻煩這位阿sir,拿著他的卡去銀行,看看跟我有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!?
小警察:“……”
倒是沒看出你有多覺得麻煩我。
他看了眼王局長,得到后者的示意,便讓李四拿出卡。
好在他們警局對面的街道就有銀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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