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大周亂起,幽州與北境,都是危機(jī)重重。
北莽與大梁虎視眈眈,恨不得趁機(jī)馬踏大周江山,所以天德帝絕不可能不顧兩地危機(jī),而讓寧凡出手的。
名公的這番話,卻是令眾人皺眉。
“名公,話雖如此,可討逆反賊,乃是臣子應(yīng)為的,他寧凡怎么敢將這防線撤下,放走劉忠!”
“是啊名公,寧凡此舉就是暴露了他狼子野心,此子必須要嚴(yán)懲!”
“哼,若是不狠狠懲治,這寧凡恐怕就是下一個鎮(zhèn)北王!”
眾人紛紛開口。
名公嘆氣,搖了搖頭:“我想請問諸公一句話,寧凡身為幽州大都督,他的職責(zé)究竟在什么?”
“自然是守衛(wèi)幽州安危,保百姓安居樂業(yè),拱衛(wèi)我大周。”
“對對對,自是如此?!?
其他三人紛紛點(diǎn)頭。
名公皺眉:“那按諸位這么說,寧凡犯了什么錯,大梁二十萬大軍叩關(guān),幽州岌岌可危,他撤下幽州防線,支援玉門關(guān),有錯嗎?”
額
眾人啞然了。
“如果玉門關(guān)無戰(zhàn)事,那將他拿職查辦,沒有任何不妥,可眼下他剛剛一戰(zhàn)吞了大梁二十萬大軍!”
“若是以未圍剿劉忠之由,將他嚴(yán)懲,恐怕這將會逼得這位侯爺,反!”
名公的話,猶如一道驚雷轟在了御書房內(nèi)幾人的心中。
哪怕是天德帝,都是臉色劇變。
是啊,若是只因這么個原因,就動寧凡,這不就是逼寧凡去反嗎?
“此子是否有反意,我們暫時不得而知,可眼下這個決定,恐怕咱們幾人,沒有資格去做,唯有陛下!”
名公起身,恭敬欠身。
其余三人也是紛紛起身,跟著欠身。
整個御書房,都是安靜無比,天德帝的眼眸不斷的閃爍著精光,他在思慮。
其實(shí),死了一個副統(tǒng)領(lǐng),對天德帝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與影響,人命不重要,可威嚴(yán)重要!
再加上劉忠,讓這位天德帝,此刻在心中對寧凡的下場,不斷篤定。
“冠軍侯,忠心耿耿,英武非凡,何罪之有?”
突然,天德帝微笑開口。
一番話,便徹底定了結(jié)論。
寧凡無罪且有功!
“陛下圣明!”
一切塵埃落定之后,幾人離開了御書房。
“名公你真覺得寧凡無罪?”
幾人走在宮中,有人終于是憋不住了。
名公皺眉:“你覺得,我覺得,甚至是陛下覺得,眼下都沒用,寧凡必須是忠臣!”
“諸位,江山社稷有難,出了個寧凡,對大周或是喜也或是優(yōu)!”
“無論他未來是否會成為第二個鎮(zhèn)北王,可當(dāng)下,他不能反,最起碼不能是咱們逼反的,明白嗎?”
名公說罷,嘆了口氣,率先踱步前行。
陽光下,他的背影似乎又蒼老了些許,充滿了滄桑。
幽州,大都督府。
幾天后,一車車的金銀珠寶送到大都督府時,柳太白倆眼珠子都快瞪碎了。
和寧凡之間的賭約,他竟然輸了?
嘶?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