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寧給陳老板全家制定了醫(yī)療保險,胡曼黎第一時間拿給陳老板過目。
然而陳老板發(fā)現(xiàn)年邁的母親被排除在外,他以為自己又被騙,賭氣把保單還給胡曼黎。
然而胡曼黎已經(jīng)為這一單做出了很多的努力,又怎么甘心就此夭折。
于是胡曼黎立刻打電話給蘇寧,讓他介紹一款適合八十歲以上老人的醫(yī)療險。
可惜蘇寧正在陪女朋友王雪看電影,于是把公司網(wǎng)站的賬號和密碼發(fā)給胡曼黎,讓胡曼黎自己去查。
胡曼黎用蘇寧的賬號登錄太盈國際保險公司網(wǎng)站,查看到頤養(yǎng)天年醫(yī)療險適合八十歲以上的老人。
門鈴響起時,胡曼黎正對著電腦研究“頤養(yǎng)天年”醫(yī)療險條款。
監(jiān)控屏幕里,丁致遠的二叔二嬸提著印有“xx縣人民醫(yī)院”字樣的塑料袋站在門口,腳邊是兩筐土雞蛋。
胡曼黎的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,想不到丁致遠的二叔二嬸來了。
不過如今的胡曼黎已經(jīng)被蘇寧的思想所影響,自然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不停的妥協(xié)。
胡曼黎的聲音里顯得特別的無奈和煩躁,“二叔,二嬸,你們怎么來了?”
“曼黎??!咋這么久才開門?”二嬸的嗓門穿透門板,“致遠說你們換指紋鎖了,我這老骨頭……”
胡曼黎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,香水味立刻被蒜味和汗酸味沖散。
二叔的解放鞋在地毯上留下泥印,二嬸則直接走向主臥:“這次來上海心臟手術(shù),就住你們這,省點錢……”
“二叔二嬸,”胡曼黎擋住臥室門,“我和致遠已經(jīng)離婚了?!?
“什么?”空氣凝固了幾秒。
二嬸的包袱啪嗒掉在地上,滾出幾雙手工棉布鞋,那是往年她專門給胡曼黎做的。
“是不是那小畜生外面有人了?”二叔的煙袋鍋砸在茶幾上,“我早說讀書讀多了心就野!”
胡曼黎機械地泡著茶,聽著二嬸數(shù)落丁家男人的不是。
當老人說到以前的那些事情時,她的手指微微一抖,開水濺在愛馬仕茶杯上。
“二叔,二嬸,我送您二位去賓館。”她抓起車鑰匙,“附近有家漢庭賓館挺不錯的?!?
“花那冤枉錢干啥?我們就住在你這里好了?!倍鹱ё∷滞?,“曼黎,你跟二嬸說實話,是不是致遠對不起你?”
胡曼黎的手機突然震動。
蘇寧發(fā)來一份保單修改稿,標注著陳老板母親可參保的附加條款。
她借機掙脫二嬸的手:“我公司有點急事!實在是不方便招待你們?!?
走出樓道時,她給丁致遠發(fā)了條微信:你二叔二嬸來了,住悅來賓館302。
消息旁邊一直顯示“未讀”,也不知道丁致遠在搞什么。
……
海鮮市場的魚腥味里混著打印機油墨味。
陳老板瞪著新鮮出爐的保單,古銅色的臉上皺紋更深了:“我媽這塊怎么是手寫添加的?”
“特殊批單,同樣具有法律效力?!焙柚钢鴹l款解釋,“您看這里,80歲以上老人住院每日補貼200元……”
“胡經(jīng)理!”陳老板突然拍桌,“你們這些文化人就會玩文字游戲!”
他扯過保單指著角落的小字,“這行‘既往癥不賠’是啥意思?我媽高血壓已經(jīng)三十年……”
胡曼黎的手機適時響起。
蘇寧的名字跳出來時,她如獲救星地走到角落接通:“陳老板對既往癥條款有疑問……”
電話那頭傳來電影院的環(huán)繞聲和王雪的輕笑。
蘇寧壓低聲音:“把電話給他?!?
三分鐘后,陳老板的態(tài)度180度大轉(zhuǎn)彎:“蘇寧說能單獨給我媽做個高血壓附加險?”
他搓著手,突然塞給胡曼黎一袋鮑魚,“那啥……剛才對不住?。 ?
“沒關(guān)系!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,你們家這單保險,我和蘇寧會負責(zé)到底的?!?
“胡經(jīng)理,那真的是太感謝你了?!?
“客氣!有什么事情記得聯(lián)系我?!?
“好?!?
接著胡曼黎拎著海鮮走出市場時,手機又響。
這次是二嬸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曼黎啊!致遠電話打不通,你二叔疼得厲害……”
原來二嬸一直都是聯(lián)系不上丁致遠,只好再次打電話給胡曼黎。
丁致遠住在學(xué)校辦公室,還賭氣把手機關(guān)機,他不想見到邱麗蘇。
……
胡曼黎來學(xué)校找丁致遠,把二叔來上海治病的事告訴他,丁致遠立刻去賓館找二叔和二嬸。
二叔讓丁致遠幫忙找醫(yī)生做手術(shù),丁致遠很為難,二叔很生氣。
二嬸本來沒想找丁致遠,以前都是胡曼黎帶他們找醫(yī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