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曉光作為那個周蓉的終極舔狗,自然是知道周秉昆離開吉春的事情,但是他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周蓉。
最近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周秉昆回來的消息,蔡曉光竟然跑過來找到周秉昆,拿出了京城廣播學院的錄取通知書,然后對周秉昆解釋由于廠里不批準,只因為他父親的正審有問題,所以無法被批準去京城上大學。
蔡曉光希望周秉昆能去和郝冬梅父親說一聲,因為現(xiàn)在郝冬梅父親已經(jīng)恢復了江遼二號的職位,絕對可以幫他解決這件天大的麻煩事。
此時的周秉昆卻是滿臉為難的看向蔡曉光問道,“曉光哥,你和我姐還有聯(lián)系嗎?她出面應(yīng)該可以的?!?
“我……”舔狗蔡曉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。
接著周秉昆便是看向眼前的蔡曉光解釋說道,“曉光哥,想必你也知道我這兩年都不在吉春,說實話也不想再過問我姐他們的事情,我要是出面為你找郝冬梅不太合適,另外我們周家和郝冬梅家的身份地位懸殊太大,所以我的意思你最好也不要找我姐說這事。”
聽到周秉昆不贊成的蔡曉光卻是難以理解的反問了一句,“秉昆,難道我就要放棄這次上大學的機會嗎?你知道這一次上大學對我有多重要嗎?”
然而周秉昆卻是突然看向蔡曉光問了一句,“曉光哥,你還記得當初松花江醬油廠的曲秀貞嗎?”
“記得!怎么了?當初為了你的事情,我和她還掰過手腕子?!毙那殡y受的蔡曉光卻是迷茫的問道。
“其實我當年碰巧救過曲秀貞的丈夫馬守常,有一次他在浴池洗澡摔斷了腿,就是我把他親自送到了醫(yī)院進行救治?!苯又鼙s是臉色復雜的看向蔡曉光解釋說道。
“噢?秉昆,那你的意思是?”果然蔡曉光心里一動便是驚喜的有了猜測。
如今早就已經(jīng)見識了大世面的周秉昆早就是成熟了許多,自然是察覺了他們周家和郝家的地位懸殊,“曉光哥,我現(xiàn)在就帶你去市府家屬院找馬守常和曲秀貞,如果他們愿意幫忙最好,如果他們拒絕了,我不希望你再去找郝冬梅,要不然可能會讓我哥夾在中間很難做,郝家可能會認為我們周家在打他們手中權(quán)力的主意?!?
“好!秉昆,那就麻煩你了?!?
“客氣的話就不要多說了!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找他們?!?
“好?!?
接著周秉昆便是帶著病急亂投醫(yī)的蔡曉光去了市府家屬院,果然很容易再次見到了馬守常和曲秀貞夫婦,自然也把具體的情況和馬守常夫婦講清楚了。
不過馬守常和曲秀貞卻是顯得特別的糾結(jié),以他們長久以來的性格是不愿意過問的,畢竟這件事情多少牽扯一點公權(quán)私用。
此時的周秉昆有些難為情的看向眼前的馬守常和曲秀貞,“馬叔,曲書記,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人,但是我們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們了。”
“蔡曉光,我記得當初就是你把周秉昆推薦到醬油廠的吧?”此時的曲秀貞卻是轉(zhuǎn)頭看向一旁的蔡曉光問道。
蔡曉光并沒有任何隱瞞的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,“是的!當時我是東方重型拖拉機廠的宣傳科主任,我爸也是省商業(yè)局的主要領(lǐng)導,所以就把周秉昆介紹去了松花江醬油廠?!?
“我記得當初你是想把他介紹到味精車間,可是我不想長不正之風,所以就把他安排在了出渣車間?!?
蔡曉光卻是聽出了曲秀貞這是想要拒絕他的請求,然后滿臉苦笑的看向曲秀貞辯解說道,“曲書記,我這事也算不得不正之風吧?”
一旁的馬守常也是搖了搖頭滿臉苦澀的說道,“蔡曉光,你父親的事情確實是個麻煩,我們要是過問了,也是需要擔負一定的正治責任。”
“這……”蔡曉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了。
周秉昆也是想要再做最后的嘗試,“馬叔,曲書記,這……”
此時的曲秀貞卻是皺了皺眉的看向周秉昆說道,“周秉昆,你就不要再說了,我們可以幫忙,但是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?!?
“明白!馬叔,曲書記,謝謝你們?!甭犆靼琢笋R守常和曲秀貞意思的周秉昆苦澀的點了點頭。
“馬書記,曲書記,我蔡曉光多謝你們的再造之恩?!比欢虝怨鈪s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(tài)了。
“蔡曉光,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們,那就在大學里好好的學習。”
“是!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?!?
接著周秉昆便是滿臉復雜的帶著蔡曉光離開了這里,他自然是聽出來了馬守常和曲秀貞話里話外的意思,無非是說他們欠周秉昆的人情從此也就作罷了。
不過欣喜若狂的蔡曉光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,反倒是想起了詢問周秉昆這兩年的近況,“秉昆,你這兩年躲到哪里去了?”
“和朋友去了港島?!敝鼙バ那閺碗s的悶聲回應(yīng)了一句。
“什么?港島?”蔡曉光卻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周秉昆。
“對!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拿到了港島那邊的身份證?!?
“秉昆,你可以??!平時不聲不響的,這是放了一個大衛(wèi)星啊!”
接著周秉昆卻是看向眼前的蔡曉光囑咐了一句,他明白周秉義和周蓉是不可能理解他的,“曉光哥,我哥和我姐還不知道這件事情,接下來我也是不希望他們知道。”
“明白!我會替你繼續(xù)保守秘密的,不過想必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?!辈虝怨恻c了點頭卻是不太看好的提醒了蘇寧一句。
“無所謂!能瞞一時是一時,我可不想聽他們的埋怨。”
“……”
此時的蔡曉光這才察覺了周秉昆身上的變化,意識到這兩年周秉昆一定是遭遇了很多的事情,很明顯處處都是透露著一種成熟和穩(wěn)重感。
此時,周蓉和周秉義已經(jīng)進入了北大校園,在大禮堂里,著名詩人馮化成為大家朗讀霍金的詩詞,周蓉鼓掌滿臉寫著驕傲。
所以說,周蓉和周秉義都是在盡情享受著他們的校園時光,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周家的身上,在他們眼里家人就是他們“高喊孝順”的口號。
周蓉突發(fā)奇想的看向后座的大哥問了一句,“哥,這個暑假你回吉春嗎?”
“回去!冬梅還在吉春醫(yī)學院學習,另外我也想要回去看看咱媽?!敝鼙x卻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嗯,也不知道秉昆照顧的好不好,還有hh已經(jīng)在他那里兩年了?!?
“是??!時間過得真快,周聰都已經(jīng)五歲了,周明也有兩歲了。”
接著周蓉卻是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,感覺自己的這個弟弟還是那么沒出息,“哼!秉昆正經(jīng)的本事沒有,這生孩子的能力挺強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