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三天?
三天都太久了。
她努努力,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,準(zhǔn)時把調(diào)查報告和申請書發(fā)到家主郵箱里!
舒秀興奮得兩只眼睛里都閃著光。
奮斗欲“噌”一下就來了!
與此同時,拘留室內(nèi)。
坐在角落里默默垂淚的白悠悠,冷不丁就聽到路過的警員在聊。
“譚博銘那邊,都來倆律師了……我看也玄?!?
“人家有錢,請得起律師,說不準(zhǔn)最后還真能減刑?!?
“他跟白悠悠不是情侶嗎?光給自己請,白悠悠不管了?”
“都自身難保了,哪還管得了別人……”
聽到這,警員便已經(jīng)走遠,白悠悠無聲的啜泣都停了下來,大腦一片空白。
什么?
譚博銘給自己請了律師,那她呢?
他怎么沒給她請個律師?
不是說好的,無論遇到什么情況,他都會永遠保護她嗎?
還有!
明明當(dāng)初,在一起之后,她說過要和舒修睿保持距離的。
是譚博銘說的沒關(guān)系,她可以有異性朋友。
舒修睿送的貴重禮物,她極少用。
譚博銘說,舒家有錢,買幾十萬幾百萬的東西,就像花幾十塊錢一樣,讓她收著就是。
現(xiàn)在為什么不管她了?
白悠悠輕蹙著眉,眉眼間都帶著幾分苦澀和悲痛,但轉(zhuǎn)念又一想――
不會的!
譚博銘那么愛她,不會不管她的,肯定只是一時沒顧上。
再等等,他肯定會幫她請律師的!
想到這,白悠悠心態(tài)略微放松下來。
正當(dāng)時,跟她住同一個拘留間的大姐嗤笑一聲,“都被拋棄了,還傻樂呢?”
“怎么不繼續(xù)哭?。俊?
“天天跟哭喪似的,我看,你那小情郎就是被你哭出事兒的吧?怪不得不救你?!?
“我沒有!”
白悠悠抬手一抹眼淚,泛紅的眼眶里透著幾分倔強,“博銘不會拋棄我的。他說過,他會永遠愛我?!?
“永遠愛你?我呸!”
大姐一口唾沫就吐了出去,“大難臨頭各自飛啊,懂不懂?什么愛啊情的,那都是忽悠傻子的話?!?
“傻子才信呢?!?
“真愛你,怎么給自己都換倆律師了,都沒給你請一個?”
“還不是壓根兒沒想得起你嗎?”
這一字字、一句句,叫白悠悠聽得真是傷心。
“博銘不是這樣的人!”
白悠悠抽噎著辯駁,“你根本不了解他。”
“哼,不了解?”
“栽我手上,被我騙得傾家蕩產(chǎn)的男人,沒有一百也有八九十了。只要他是個男人,我就了解他。男人都那樣兒?!?
大姐冷笑起來,“我原以為你能靠詐騙的罪名進來,也算是個聰明人,沒想到是個傻蛋兒?!?
“我告訴你吧?!?
“那個叫譚博銘的,心里但凡有你,就不可能不給你找律師?!?
“像我。我都進來了,被我詐騙的男人,還在外頭火急火燎的給我找律師呢。警方都說我詐騙他了,他都不信?!?
“那蠢樣兒,跟你現(xiàn)在一模一樣。”
祖宗保佑!
老天保佑!
這女人看起來就蠢,她可一定要被自己忽悠瘸了。
也不知道哪個好心人,嚯嚯嚯……為了整這女人,都愿意出錢給自己請個大律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