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”藺拾淵點了點頭,“算是吧?!?
他沒有說太多。
但總體而,這次大案辦起來,嚴(yán)重程度應(yīng)該比上一次大案更嚴(yán)厲。
也就是說,藺拾淵辦的這件事,若能讓皇帝滿意,他就會成為皇帝的一把刀。
但也同時,他會比從前任何時候,都危險得多。
藺拾淵默了默,輕輕喚她:“青凌?!?
“嗯?”姚青凌回神看向他,只見男人面色沉沉,眼睛似是一團(tuán)化不開的濃稠黑墨。
青凌的心臟咚咚沉重地快跳了兩下: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?”
藺拾淵抬手摸了摸她的臉,搖頭:“沒事。不過之后一些日子,我大概不能再來看你和昭兒了?!?
“為何?”他已經(jīng)只在晚上出現(xiàn)了,還要怎么隱蔽?
藺拾淵說:“我越往下深查,阻礙就會越大。那些人可能會跟蹤我……”
應(yīng)該說,已經(jīng)有人在跟蹤他了。只是他的身手比那些人更高一籌,能夠擺脫那些高手。
但防不勝防,藺拾淵不希望牽連到姚青凌。
姚青凌皺著眉毛,有些失望,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見他。
不過比起安全,忍耐一陣子也無妨。
她并非只有情愛的女人。
青凌點頭:“我明白?!?
只是,想到不能見到他,他還沒離開,就已經(jīng)想念他了。
姚青凌依偎在男人的懷里,享受這最后一點時間。
她抬頭吻了吻男人的唇。
男人身子微微一僵,用力摟著她的腰,加深了這個吻。
不知要離別多久,所以希望這個吻能天長地久。
門口,聶蕓能夠聽到里面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一些話,她心沉了下去。
藺拾淵沒有說實話。
那些狂徒,豈會只是跟蹤妨礙辦案那樣簡單?
他們會直接下手,殺了他!
藺拾淵從姚青凌的房間出來時,聶蕓像是幽靈似的,突然閃現(xiàn)在男人的面前。
她低聲道:“有人在狙殺你?”
又說:“我回來,做你的暗衛(wèi)?!?
藺拾淵眼眸一沉:“你的職責(zé),是跟著姚青凌,保護(hù)她的安全?!?
聶蕓壓了壓唇角。
他是主子,她是屬下,只能服從命令。
……
翌日,姚青凌還在睡夢里時,樓月急急忙忙地將姚青凌推醒了。
姚青凌困頓地揉了揉眼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樓月說:“王村的莊子傳來消息,說侯夫人和清綺小姐死了!”
青凌怔了怔,但沒有露出太過震驚的表情。
早晚有這么一天的。
早前樓月說,不能就那么輕易放過馬氏,給她機(jī)會,她一定會卷土重來。
姚青凌不急著出手。
他們說馬氏和姚清綺都得了癔癥,送去莊子養(yǎng)病??墒聦嵣?,馬氏是抓到了忠勇侯的把柄,逼著他留下了她們的命。
馬氏想得太簡單了。
趙妾上位,她比姚青凌更不希望馬氏活著,給她重返侯府的機(jī)會。
只有這位侯夫人永遠(yuǎn)的消失,她才能夠永遠(yuǎn)都是這侯府的女主人。
忠勇侯也不希望他的妻子,拿著他的把柄威脅她。
所以,馬氏早晚都會死的。
用不著臟了她的手。
姚青凌坐起身:“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