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拾淵默了默,在她耳邊說幾句。
溫熱的氣息鉆進耳朵里,青凌癢得想躲,被男人抓回來,按著肩膀繼續(xù)說。
青凌只能歪著脖子,避開他的唇。
屋子里又沒別人,合理懷疑,他是故意逗她的。
青凌來勁了,暗自掐著手心,忍住癢癢,可身子還是忍不住繃得微微顫抖。
到最后,她忍不住了,轉過頭來,對著他的唇啄了一口。
男人:“……”
兩人在很短的距離內彼此相望。
青凌抿著唇角,憋著笑。
男人狀若嚴肅,俊臉繃著:“姚娘子,本官正在與你商議大事,你這般偷襲,本官懷疑你在勾引。”
青凌歪著腦袋,青蔥手指抵在他的下巴。
長了些胡茬,短短的,有點扎手,但也顯得粗野,給他過分俊美的臉添了幾分野性。
她道:“是嗎?可是,大人跟誰說話,都是貼著耳朵嗎?”
她烏溜溜的眼珠水波流轉,微微翹起的紅唇露出一排雪白牙齒,讓人忍不住的,想按在懷里,狠狠親。
藺拾淵喉結翻滾了下,目光長久地落在她的唇上,嗓音啞了下來:“本官覺得……姚娘子聽不清楚……”
青凌微微支起身子,盯著他的眼睛,嗓音慵懶地似曬太陽的貓:“民女被大人驚擾,確實沒怎么聽清……”
在他唇上又啄一口,“那民女這般冒犯大人,大人要怎么懲罰民女?”
藺拾淵被她一而再的“輕薄”“調戲”,有力的臂膀將她勾到身前,吻了又吻。
燭火耀耀,墻上映出兩個相貼的身影。
直到男人再難忍受,他突然停下,松開青凌,火急火燎地跑去屏風后的凈房。
傳出男人壓抑的粗喘聲。
青凌是過來人,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,只是聽著那聲音,她本就紅透的臉更紅了。
她垂著眼皮,手指有意無意地在炕上畫圈圈,等他紓解完畢。
她突然莞爾一笑,笑容中有甜蜜。
藺拾淵是個小氣鬼呢。
展行卓去落梨院與馬佩貞見面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藺拾淵作為男人,看出來了,但什么都不說,抱著她去趴人家屋頂偷看,說得好聽點,是叫她看清楚展行卓的“惡行惡狀”,說得直白點,他就是看不慣展行卓都已經和離了,還能自由進出侯府。
而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趁夜來與她幽會。
藺拾淵小氣,非要討回來甜頭,安撫他酸溜溜的心。
青凌不反感他的小氣。
她喝了口茶水潤喉。
不得不說,幾次過后,男人的吻技,從青澀的毛頭小子,變得越來越熟練,已經完全掌握主動權了。
她想到了什么,掀起窗子,將那杯茶放在外面。
藺拾淵解決完畢,一臉神清氣爽的出來,在水盆邊洗手。
青凌不敢再招惹他了,正襟危坐。
男人在她旁邊坐下,青凌將冷茶遞給他,男人順手接過喝了口。
那茶冷得好似冰過,一口下去一只冷到肚子里,他皺眉。
青凌說:“降火?!?
藺拾淵:“……”
她該不會以為他會吃了她?
可是,心里還是有那么些不甘心呢。他喟嘆似的說:“希望早日事成,我便能來娶你?!?
青凌握著他的手輕輕搖晃,微微笑著。
藺拾淵側頭,在她唇邊輕啄了一口:“我該走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