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嬤嬤一怔,下意識問:“什么東西?”
青凌攤開掌心,只見她手心里躺著一個小小的黃紙包。
那嬤嬤頓時臉色難看,眼神躲閃,她支支吾吾:“這、這不是我們的東西……”隨即她又改口,“正院沒有丟東西?!?
青凌冷笑道:“嬤嬤剛才不還說,丟了金錠?”
那嬤嬤:“對,老奴說的是丟了金錠,不是這東西?!?
“可是,我的丫鬟說,這是在正院撿到的,就在花廳附近的園子里。我昨夜剛好帶著丫鬟去過花廳,這黑漆漆的也看不清,她以為是我弄丟了香包,就給撿回來了?!?
“可回來一看,竟然是催情藥粉。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,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(xiàn)在忠勇侯府這等清白門第!”
青凌臉色一變,疾厲色:“侯府竟然出現(xiàn)這種污穢之物,你們好大的膽子!說,你們要準(zhǔn)備害誰!”
嬤嬤給她冷厲的臉嚇到了。
如今誰不知道這位主兒不好惹,誰惹她誰沒好果子吃。
那嬤嬤賠著笑臉:“青凌小姐,這可不能亂說啊。這……這,侯府每天進(jìn)進(jìn)出出那么多人,誰曉得誰弄進(jìn)園子的。也可能是小姐的丫鬟撒謊了呢?”
她眼睛滴溜溜地轉(zhuǎn),反正不肯承認(rèn)。
青凌料到她會如此一說,就等著她這句話,她道:“我的丫鬟撒謊?那你說說,我的丫鬟為什么要撒這種謊?對她有什么好處?”
“興許,是小姐的丫鬟自己好奇,弄來玩了呢?”
青凌瞇了瞇眼睛,好一個刁鉆的老奴才。
樓月幾個丫頭都?xì)鈮牧?,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?
她們都還是未出閣的丫頭,傳出這種事兒,以后還怎么見人?
按照府里的規(guī)矩,把她們打殺了都有可能。
“你這個老虔婆——”樓月氣得要上前打人了,被夏蟬拽了回來。
樓月深吸一口氣:“我看,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吧?你們沒有人證能夠證明,這東西是我們私藏的,可我們倒是有人證呢?!?
那婆子變了臉色,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(tài):“是一個叫招銀的粗使丫鬟,是不是?”
“欸,我可沒有說這人證是誰,你卻一口叫出了人家的名字,嬤嬤,莫非,這東西就是你的?”
嬤嬤心虛,卻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義正辭地對著青凌道:“侯爺發(fā)現(xiàn)金錠丟失之后,就將正院的人都查了一遍,唯獨這招銀丫頭不見蹤影。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木蘭院個個都不是善茬,她與你們這兒的樓月丫頭交好,出了事情,自然就來找她庇護(hù)。那金錠,就是她們倆分贓了。”
青凌輕輕吸了口氣,哂笑道:“各說各有理,這事兒,就到侯爺跟前說清楚了吧。”
嬤嬤給她旁邊的家丁使了個眼色,要趁人不備,強(qiáng)行將招銀帶走,木蘭院的人立即擋了上前。
青凌冷眼睇過去:“怎么,要在我這兒動手?”
那嬤嬤自知打不過,可若她辦不好這事,侯爺會扒了她的皮!
“小姐,只是一個粗賤丫鬟而已,您又何必小題大做護(hù)著她。她是賊,您這院兒又盡是好東西,您留著她,這不是把老鼠抓進(jìn)米袋子里嗎?”
“還是將那丫頭給老奴,老奴處置了,這侯府也就太平了?!?
嬤嬤這是在暗示青凌,住在侯府的屋檐下,還是不要跟侯爺翻臉,不過是死了個小丫頭,彼此給個臺階下,以后日子還是太太平平的過。
“小姐!”招銀嚇得瑟瑟發(fā)抖,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一個勁兒給青凌磕頭,“小姐救命,求小姐不要將奴婢交出去,求小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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