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難道已經(jīng)察覺了?
不可能的,她做得極為隱秘,她們只會以為姚青凌因為難產(chǎn)而出血不止,她們不可能察覺的……
她大喝一聲:“你還在胡亂語!我爹和我娘都不是姚青凌,被你們這些骯臟的下人迷惑!這種下賤的奴才,死不足惜,殺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,被聶蕓甩過去的石頭砸中嘴巴,當(dāng)即大叫一聲,血流不止。
侯夫人大怒:“大膽,你敢襲小姐!”
聶蕓冷冷看她:“我沒打掉她的牙算是客氣了。侯夫人,你是不是先要試試?”
侯夫人一口氣噎在胸口,鼓著眼睛,想說不敢說。
聶蕓懶得理她,朝她翻了個白眼,冷漠地看向忠勇侯:“這侯府,是誰在當(dāng)家?是候夫人,還是老夫人?或是你?”
在這么多人面前,忠勇侯不能沒了面子,他走上前:“自然是本候。你這奴才,當(dāng)著我的面就敢襲擊主人,我看,她們說你們謀害主子,一點(diǎn)都不假!”
“我來看看,到底是誰要謀害姚青凌?”一道沉穩(wěn)急怒的嗓音響起。
眾人看向角門方向。
一盞燈火破開黑暗,給木蘭院的所有人帶來了希望。
樓月眼睛一亮,努力從板凳上起身,卻被壓著她的人又按了下去。
越壓,她越是掙扎,撐起身子高高地仰起頭,眼里滿是欣喜。
何茵把救兵搬過來了!
曹御史夫婦二人從陰影中出現(xiàn),徑直走到院中。
御史夫人冷冷看一眼院子里的混亂,怒道:“混賬,趁著姚青凌昏迷就在這干起奪財害命的勾當(dāng)了!”
御史夫人向來有話直說,直接一語點(diǎn)破今晚爭執(zhí)的起因。
忠勇侯皺著眉,面色十分不悅。
在家丑外揚(yáng)和維護(hù)妻女之間,忠勇侯自然是選擇后者。
他道:“這就快深夜了,曹御史還來我侯府,插手管我侯府的家事,曹御史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”
曹御史輕咳了一聲,說道:“若只是普通家事,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。只是牽扯到人命,就不能說是家事了。”
他又說:“姚青凌乃侯府小姐,明威將軍的遺孤,受百姓喜愛。再者,她又是大長公主的前兒媳,她剛產(chǎn)子就遇上謀害,你們打算怎么給大長公主交代?”
“所以,于國于民,于公于私,我覺得都應(yīng)該慎重處理。”
“反觀侯爺,在深夜動手,打殺她的奴婢,倒是惹人嫌疑。侯爺,你說呢?”
忠勇侯的腦子根本就跟不上曹御史,被他堵得說不上話來。
“這……”
侯夫人一看御史要插手,頓時急火攻上心頭。
她本就是污蔑,哪里經(jīng)得起審查。
今晚這些奴婢一定要死,到時候就算姚青凌醒了,也已經(jīng)晚了。
侯夫人道:“曹御史,你這是在偏袒這些罪奴?”
“不是侯府急切,非要在今晚打殺了這些奴才。而是這些奴才實(shí)在野心勃勃,膽大包天。她們不但謀害姚青凌,還拒不認(rèn)錯。就在白日,因我一時不查,那夏蟬就聯(lián)合店鋪伙計打傷侯府的護(hù)衛(wèi)出逃。”
“還有那罪奴桃葉,搶占莊子,聯(lián)合村民公然違抗我侯府?!?
“御史你再看看這幾個,哪一個是忠仆?”侯夫人抬手指向手持兵器的護(hù)院,最后指向聶蕓。
“她們個個都兇狠毒辣,若我侯府動手再稍晚一些,豈不是要被她們連夜殺害?”
“難道御史大人希望我們像永寧寺一樣,被這些惡徒血洗嗎?”
“今夜侯府要辦的,也只是這些惡徒罪奴,為青凌報仇,還她一個公道。我們要抓這些罪奴,有什么錯?怎么就對不起國家和百姓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