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了,姚青凌不但沒死,還母子平安!
也許老天想要死的,不是姚青凌,是某些人。
馬佩貞還想在侯府依靠馬氏,畢竟這侯府就她一個親人可以靠。
馬佩貞提醒馬氏:“姑母,姚青凌醒了,她事后若是要查起,咱們還是要早做準備。還是派人找一找那孫媽媽吧。她的家人住什么地方?”
馬氏回頭深深看一眼侄女,點了點頭。
不管后招有沒有用,還是得先做好準備。
輸了這一次不要緊,只要她還在侯府,就還有下一次。
木蘭院內(nèi),姚青凌只醒來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。
她出了很多血,整個人虧得厲害。
何茵開了藥方,又和幾個大夫仔細商量過,確定這藥方適合產(chǎn)后大虛的婦人,這才去抓藥。
卻在這時,門房領(lǐng)著何御醫(yī)來了。
何茵給他行禮,手指比畫起來:“父親怎么來了?”
何大夫也說:“是啊,大哥,這一大早的,誰給你傳的信兒?”
何御醫(yī)顯然是從被窩硬給人挖起來看診的,眼屎還在眼窩里。
他沒好氣道:“國公府派人來敲我的門!”
區(qū)區(qū)一個姚青凌,無官無祿的,哪里請得動他。就算是他親女兒來請他都不可能。
何大夫與何茵對視一眼,大長公主?
除了何茵,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。
她們都沒有派人去通知國公府,侯夫人嗎?
可是,她做的事兒還怕人揭穿呢,難道是故意做這一手,挽救她的失敗,讓她有理由狡辯?
何御醫(yī)給姚青凌重新診脈,再看過何茵寫的藥方,在里面又添了一味藥材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名產(chǎn)婦,要這么多人看護著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宮里的娘娘?!焙斡t(yī)嗤之以鼻,看完人就走了。
看起來大清早把他叫醒,起床氣很嚴重。
屋頂,藺拾淵此刻已經(jīng)渾身濕透。
他不放心姚青凌,盡管非常討厭國公府的人,還是去走了一趟。沒親自現(xiàn)身,叫了個打更的去傳話,親眼見著國公府的門房跑進去傳話,才放心離開。
何御醫(yī)這等人物,官階雖不高,卻是皇室御用的,若非大長公主這等身份的人,其他人是請不動的。
天空完全放亮?xí)r,藺拾淵才離開。
他回到自己租住的府邸。
藺俏正在院子里練槍法,看見渾身濕透的藺拾淵,詫異問道:“哥哥,你一早的,是一晚上沒回家呢,還是剛出去淋雨又跑回來了?”
藺拾淵摸了摸她腦袋,說:“你的姚姐姐,生了?!?
說完,往屋子里走,感覺像他也生了個孩子,渾身脫了力似的累。
藺俏眼睛睜得大大的,被雷擊中一樣驚呆了,不敢相信。
這么快就生了?
她拎著長槍跑進去:“哥哥,是真的嗎!”
藺拾淵剛脫下衣服,露出勁瘦的上半身,藺俏早習(xí)慣他這樣,沒回避,只顧追著問是男是女,長什么模樣。
“漂亮嗎?幾斤幾兩?”
“我記得海嬸子家的媳婦生的三斤,就只有二斤六兩重,海嬸子怕他活不了,就給他小名取三斤?!?
藺俏說的海嬸子是在梧州城的鄰居。
這年頭,普通百姓都吃不飽飯,孩子生下來能活著,能養(yǎng)活,就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
藺拾淵見妹妹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在他房里坐下了,擰了擰眉毛,將她拎起來趕出門外。
“多大了,聶蕓沒教你要敲門才能進,回頭我罰她?!?
藺俏吐了吐舌頭,回嘴道:“咱們南邊長大的不都這樣?!?
南邊天氣熱,男人們都愛光膀子,別說軍營,就是她那住的村子里,男孩們八九歲都還光溜溜的不穿衣服呢,藺俏早就看習(xí)慣了。
再說了,聶蕓姐姐以前不也常看他光著膀子耍槍弄棍的。
那時候怎么不見他穿件衣服?怎么不說避嫌?
“哥,你來了京城后,規(guī)矩越來越多了。”藺俏靠著墻吐槽,“窮講究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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