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依偎在一起,男人撫著女人的肩頭,遺憾道:“只是這次被打擾,沒能讓承泰他們對(duì)你改觀?!?
周芷寧圈著他的腰,在他懷里輕輕搖頭: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有行卓哥哥你就夠了?!?
展行卓十分感動(dòng),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。
“行卓哥哥,別給青凌禁足了。外面?zhèn)鞯秒y聽,德陽大長公主若是知道,那我……”她垂下眸子,聲音里滿含委屈,“我怕大長公主說什么,讓我回王家去,我只要一想到王軒他——”
周芷寧怕得聲音顫抖,說不下去了,展行卓心疼得將她揉進(jìn)懷里。
“不會(huì),你不用回王家。驍兒我也會(huì)接過來。以后,這里只有我們?nèi)齻€(gè)人。”
……
回新府之后,展行卓就給姚青凌解了禁令,她又能自由進(jìn)出了。
展行卓雖然不信姚青凌安排了那首歌謠,可也懷疑姚青凌的手段,如果是她故意編得不像她編出來的呢?
她有那個(gè)腦子。
他試探:“那童謠,真不是你叫人傳的?”
青凌一臉迷茫:“什么童謠?”
“就外面那些小乞丐們——”展行卓伸著手臂指著門外,但見姚青凌眼神十分茫然,不像是裝的。
他皺了皺眉,往院墻看一眼。
隔壁是御史臺(tái)的,姚青凌跟隔壁御史夫人有來往。
姚青凌這幾日不出門,可能是那邢夫人學(xué)她的丈夫;他丈夫在朝堂是明著罵他,她夫人就編唱歌謠。
這口氣堵著展行卓,可他沒法對(duì)青凌撒氣,也不能對(duì)隔壁撒氣去,只冷聲道:“這次放你出來,再不安分,還是要禁你的足?!?
姚青凌望著他背影,默了默,開口道:“郎君大人,請(qǐng)留步?!?
展行卓腳步一頓,回頭看她,心里想:莫不是這次嚇怕了,知道低頭,要留他房了?
但即便是留他房,他也不愿意碰她了的。
她太高傲,這次是吃了苦頭才知道服軟,不能叫她馬上就嘗到甜頭,又給她翹起尾巴。
但他還是想見見她服軟的樣子,再說教她幾句,叫她牢牢記住這次教訓(xùn),不可再犯。
男人往回走,進(jìn)入里臥,在臨窗小炕坐著,手臂搭在矮幾上,一副一家之主的派頭。
姚青凌看他一眼,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,拎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郎君大人,請(qǐng)喝?!?
展行卓看她這樣低著眉眼,不再渾身是刺的模樣,看她順眼了一些:“唔?!?
他應(yīng)一聲,端起茶杯。
他想起剛成親那段日子,她溫柔小意,總是軟軟的叫他“郎君”。
這稱呼當(dāng)時(shí)他聽著特別,與別人的“夫君”不同,是只有他才有的特稱。
他端著茶,看她:“為何叫我郎君大人?”
姚青凌看他一眼,叫了這么久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?
她平淡道:“郎君是內(nèi)院的稱呼,大人是外面的稱呼。現(xiàn)在的你,對(duì)我來說,是內(nèi)院與外墻之間隔著的一道坎。”
只要越過了那道坎,她就到了高墻之外,是個(gè)自由人了。
展行卓皺眉,不明白她的意思:“何意?”
姚青凌抿了下唇角,抬起眉眼,目光平靜。
那平靜的目光中又透出了堅(jiān)定。
“郎君大人,我要與你和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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