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就是我嬌慣出來的壞脾氣?!闭f話間還有幾分寵溺。
姚青凌沒說話,默默吃完晚飯。
現(xiàn)在的她就只是忍著,等到和離的那一天。
展行卓卻沒走,看樣子是要搬回臥室住的意思。
這下青凌有點慌了。
他若今晚留下,大約是要與她行房的。
她之前就已經(jīng)拒絕過幾次,再拒絕他,以他的脾氣,會對她用強的。
姚青凌正想著怎么辦時,桃葉敲門,小心翼翼地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進來了。
展行卓剛脫了外套,見桃葉手里的藥,皺了皺眉:“她到底什么?。俊?
桃葉說:“少夫人月信不太正常,這段時間一直在喝藥調(diào)理?!?
說話間,她將藥送到青凌手上,在展行卓看不到的角度,手指在青凌的衣服上擦了擦。
“小姐,我抹的是雞血?!彼÷曊f。
主仆倆對視,默契一笑,姚青凌把藥喝了,碗遞給桃葉:“去拿熱水進來,今晚爺要在房里歇下?!?
她轉(zhuǎn)身走到衣架那里,做出要伺候丈夫?qū)捯碌臉幼印?
展行卓一眼就看到姚青凌月白色裙子上透出的鮮紅,眉頭擰了起來。
月信弄到衣服上都毫無察覺,作為女子,如此不端。
他是國公府出來的少爺,雖不是世子,身份也尊貴,是不能和月信期的妻子同床的。
“你既然身子不便,那我繼續(xù)宿在書房。你若有事,就叫人來找我?!?
男人說了一句便邁步離開了。
姚青凌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,松了口氣。
這一夜,青凌睡得安寧,一夜無夢。
第二日,她照常早起,用過早飯之后,她要去花市看看今年的花,裝點國公府的花園。
去花市的路上,青凌想起來一件事,吩咐桃葉:“拿十兩銀子給藺俏,跟她說,我交代她做的事,她做得很好,這是賞她的?!?
錦葵拿了賣身契躲起來時,藺俏將惡奴挑撥主子的整個事件說得有聲有色。
她在京城賣了一段時間藝,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,用最快的速度傳播消息。
展行湘在芳滿園買丫鬟,這消息一出,就沒再去芳滿園要那兩個丫鬟。
之后陸續(xù)有其他貴族清退丫鬟,逼得芳滿園的主人徹查。
再后來,就有了芳滿園將錦葵告上順天府的事。
桃葉揣著銀錠,心里不是滋味。
小姐對那個小丫頭很是大方,每次出手都這么多錢;給她的賞銀都沒這么多呢。
不過,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,反正她跟小姐才是一家人。
桃葉道:“小姐,時間還早,要不然我們?nèi)ヒ惶算~鑼巷吧?”
現(xiàn)在對桃葉來說,銅鑼巷更像是她的家。
她日日都期盼著住到那棟房子里去,再也不要看到那些惡心人。
姚青凌看了下天色,被桃葉說動了。
她比桃葉更向往新家。
“好,那就去銅鑼巷?!?
到了巷子新家,除了負責(zé)看守房子的老管家,并未見到藺俏。
“那丫頭跑哪兒去了,難不成又去賣藝?”桃葉嘀咕,覺得一個月二十兩銀子也太好賺了。
……
京城大牢里。
藺俏給了牢頭銀子,拎著食盒進去。
她熟門熟路,找到她哥哥所在的監(jiān)牢,遞進去吃食,還有換洗的衣裳。
就算在牢里,她的哥哥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,不能穿得破破爛爛臟兮兮。
藺俏人小,可以進去里面跟哥哥一起吃飯,還能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。
一大一小面對面坐著,藺俏啃雞腿,說她遇到了一位官夫人收留,給她看房子。
她還說那官夫人可憐,被她的丈夫毒打。
“……她的手臂像被蟒蛇纏過一樣,腫得這么粗!”藺俏放下雞腿,兩只小手比畫碗口那么大個圈,“那一圈都是紫黑紫黑的,我看著都疼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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