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肩,腰,手,最后回到她的臉上。
聽起來這樣的反問,是在幫她,讓展行卓知道她周芷寧面對無數(shù)奇珍異寶,可心思始終留在展行卓的身上。
可他的眼神卻在告訴展行卓,女人的腰,他摸了;女人的手,他牽了;女人的肩,他摟了;女人的臉,他親了。
這幾日,陶蔚峴與一幫公子哥兒喝花酒,閑談間說,他陶蔚峴的身份不低,怎么像展行卓的狗腿子似的,就連他的女人也跟狗似的討好。
陶蔚峴不在意那些嘲諷,陶家輪不到他繼承,他也沒有展行卓的本事,二十歲就中了探花。他知道展行卓總有一天能登高位,與他和信王做好友,將來他們虧不了他。
可陶蔚峴想來想去,還是舍不得這就要到嘴的一口天鵝肉。
那王軒睡得,展行卓也睡得,他就不行?
呵,不行就不行吧,展行卓回來了,他們是一對,展行卓都不在意做那便宜爹,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要了。便是他做到一品大員,不還是給別人養(yǎng)兒子?
又有人提醒陶蔚峴,他在京城與周芷寧的親密,早晚會(huì)捅到展行卓的面前。不如自己捅開這事兒,好過將來周芷寧做了一品大員夫人,展行卓發(fā)現(xiàn)戴了綠帽,回頭再來報(bào)復(fù)他。
如今他好歹是申國公府的公子,還能頂一頂展侍郎的怒火,可這秘密瞞到后面,老爺子不在了,展行卓就不會(huì)再給他面子了。
周芷寧氣得臉都綠了,一陣紅一陣青的,這陶蔚峴喝了幾斤酒啊,這樣來害她!
她眼淚流得更急了,尖叫道:“沒有!沒有!我這輩子只愛行卓一個(gè)男人,我怎么可能會(huì)喜歡你!”
可她急切地否認(rèn),并未得到展行卓的信任。
“砰”一聲,展行卓揮拳,將陶蔚峴打翻在地。
信王聽下人說這邊吵起來了,趕緊過來看,就見展行卓打人的那一幕。
再看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周芷寧,心里就清楚了。
穿幫了。
他倒也不急,早晚會(huì)有這樣一天。早早讓展行卓消氣,事情也就過去了。
對他們而,周芷寧只是個(gè)女人,一個(gè)重利惜命,貪享富貴的女人。
她可以為了自己不去邊疆服役去勾引王軒,也可以為了不在司農(nóng)寺服苦役勾引陶蔚峴,這樣的女人,對信王而也只有利用的份。
對比姚青凌,周芷寧在信王眼里,就只是個(gè)能利用的工具,不要壞他的大事就好。
他搖著折扇進(jìn)來,一句話也不說,冷眼旁觀。
陶蔚峴挨了這一拳,吐出口中一口血沫,他擦了擦嘴唇,對著展行卓道:“出氣了?”
“那我也便告訴你,過了今天,周芷寧與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你把她當(dāng)珍珠,在我眼里,從此以后只是魚目?!?
“可是行卓,你也想一想,周芷寧到底是個(gè)什么樣的人!值得因?yàn)樗?,影響了我們兄弟的感情嗎??
陶蔚峴走了。
展行卓十分清楚,周芷寧為了她在邊疆服苦役的親人,對錢財(cái)?shù)目释?
陶蔚峴送她需要的東西,她會(huì)服軟的。
展行卓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去滿足她,甚至連新府的管家權(quán)都給她了,她還不明白他的苦心嗎?
他失望的看一眼周芷寧,甩開衣角大步走了出去。
無論周芷寧怎么拽他,怎么哭泣,男人的腳步十分堅(jiān)定,沒有為她停留。
周芷寧只能哭著回到廂房。
信王淡淡地瞧著她:“這下玩砸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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