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勇侯的危機感更重了,他急切問道:“那你為何不贊成讓她回國公府,去做那侍郎夫人?”
少了這么個禍害,侯府就清凈了。
趙妾說:“姚青凌如今能做自己的主,怎么可能再想要跟展二爺過日子。她啊,跟妾身這種女人不一樣。妾身想的是,伺候侯爺?shù)呐嗽蕉嘣胶?,只要侯爺開心,妾身就開心??梢η嗔枘?,跟那周芷寧爭寵,只想要唯一?!?
“您想啊,展二爺與周芷寧是青梅竹馬,那么多事兒都沒把他們分開,哪輪得到她姚青凌做唯一?”
“所以,侯爺若強行讓姚青凌與展二爺睡到一起去,姚青凌就能做出魚死網(wǎng)破的事兒。到時候,這侯府就不是她的娘家,而是仇家了?!?
忠勇侯一驚,倏然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兒。
若被姚青凌知道,她來一個“大義滅親”,屆時她已是侍郎夫人,嫁出去的女兒與侯府無關(guān),又借此立功,而皇上降罪,整個侯府都得吃不了兜著走!
忠勇侯深深吸口氣,點頭:“你說得對……可是,我們該怎么辦?”
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姚青凌的目的,就更得趕緊把她解決了,免得夜長夢多。
“要不,把那孩子……”忠勇侯做了個“殺”的手勢。
只要姚青凌沒了兒子,就不存在繼承爵位的事情,她就只能死心了。
趙妾從他身上起身,坐到另一側(cè)椅子,還是搖頭:“侯爺,您就是心善仁慈,還念著她是您的侄女兒是一家人??墒牵羰悄呛⒆铀懒?,您想,姚青凌會不會為她的兒子報仇?另外,無論是德陽大長公主,還是展二爺,都不可能善罷甘休?!?
忠勇侯煩躁起來: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本侯要怎么做?難道就干瞪眼,看著那死丫頭把侯府搶走?”
他脾氣上來,突然喘得厲害,咳得差點上不來氣。
他朝趙妾伸手:“藥……”
趙妾掏出隨身攜帶的荷包,從里面倒出一粒藥丸,忠勇侯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干吞了下去。
趙妾遞上茶水,親手喂他。
忠勇侯吃了藥,雙腿伸直了,閉著眼睛腦袋后仰,雙手搭在扶手,整個人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,他胸口從劇烈起伏,到平緩下來。
在他看不到的角度,趙妾眼里露出厭惡,但也只是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她說道:“侯爺,您那么多兒子,為何不現(xiàn)在就請皇上封世子呢?”
忠勇侯皺了皺眉,他不是沒想過,只是一想到馬氏逼著他立世子,他就覺得像吞了只蒼蠅。
他那幾個兒子,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。老大甚至被趕去了僧錄寺,有什么前途。
他的打算是再等等,想從孫子里挑一個有能力的。
再者,這侯府要是立了世子,就代表他老了,這侯爺?shù)每窟呎玖恕?
忠勇侯道:“既然姚青凌打著同樣立世子的主意,她肯定要從中作梗?!?
趙妾看他一眼,心知這不是他的真心話。
她哄著道:“侯爺,妾身有辦法,侯爺不但能請封世子,而且說不定姚青凌要獲大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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