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眉心皺得很深:“莊子那邊,我只安排了你。”
那人道:“奴才與莊子里的人搭上話,承諾只要他給我看到我想要的消息,事成之后就讓他做官。”
“奴才當時判斷,這人是很有意愿與我合作的??稍谀侵螅旁偌s他,始終沒有得到回復?!?
“可是根據(jù)奴才觀察,除了那個逃走的‘女流匪’引起了一點波動,那莊子里并無異樣。”
“也不知那莊戶不敢露頭,是否與這有關(guān)。”
他將懷里的銀票掏出來,這原是打算給那莊戶的一點甜頭,堅定他的信心的。
畢竟籌碼越大,甜頭越好,就越想搏一把,鋌而走險。
“奴才也在想,興許王爺同時派出了其他人馬,他們給的好處比奴才更多,奴才這點就不夠瞧了。”
信王將那幾張銀票拿過來,瞧了瞧數(shù)額,把銀票又給了暗探。
他得更高看姚青凌一眼了。
他抓她的尾巴,抓了這么久,每次有點苗頭便被她斷了。
呵,周芷寧是才女,姚青凌是難抓的狐貍。
不過……
想到周芷寧,信王背著走手在屋里來回踱步。
他跟周芷寧提過,姚青凌有問題,難道是她做了什么?
夜晚,明月高懸。
信王去了一趟蘅蕪別苑。
還沒進入內(nèi)院,就已聽到撫琴聲。
到了里面一看,只見周芷寧穿白色紗裙,打扮得清雅,琴弦在她的指尖微微震動,她青蔥似的手指與琴弦繾綣著。
陶蔚峴坐在梅花桌邊,喝著美酒,也不知是聽得陶醉,還是看著美人美景陶醉。
亭子外,樹著一株巨大的珊瑚樹,明月下,那紅艷的色彩似血,風吹過,翡翠葉子叮叮作響。
“嘖,你們倒是有雅興?!?
信王陰沉著臉現(xiàn)身,勾唇譏諷。
周芷寧停下?lián)崆?,起身給信王行禮。
信王陰沉沉地看著她,陶蔚峴行禮過后,問道:“王爺為何生氣?”
“問她?!彼苘茖幪Я颂掳?。
周芷寧似有所感,卻依舊抬眸笑得純真:“我怎么惹著你了?”
信王往前一步,逼近周芷寧:“你干的好事,你不知道?”
周芷寧目光輕晃,咬著下唇,似是被嚇到,迅速跪下來:“奴婢……不知?!?
她微微攥緊了拳頭。
奴婢……她本該是官小姐的!
信王冷冷看她,并未叫她起來。
陶蔚峴看了心疼,又覺得信王的怒火莫名其妙。
“王爺,不知道芷寧做錯了何事?你說清楚了,該補救就補救。若是不能,再趕緊想別的辦法?!?
“難道,金滿堂出了什么問題嗎?”
信王掃了眼陶蔚峴。
除了美色之外,他就沒有別的關(guān)注的地方,這會兒倒是憐惜起女人來了。
他盯著周芷寧:“姚青凌的莊子,你有沒有動過?”
周芷寧呼吸微梗,手指攥得更緊。
她知道,信王跟陶蔚峴和展行卓都不一樣。
他看似游手好閑,沉醉于山水和美色,心里也是有野心的。
她害怕惹怒信王,索性坦白。
“王爺告知奴婢,姚青凌的莊子里有異常。奴婢也是想抓到姚青凌的把柄,為王爺分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