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紫羅蘭伯爵走進(jìn)房間,看見坐在書桌前的詹恩時,不由的愣了一愣。
這一次紫羅蘭伯爵前來找詹恩,并不是為了負(fù)荊請罪,相反,他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雖然從源頭來說,這場荒謬的審判本來是多安主祭為了討好紫羅蘭伯爵,所以才這么做的。但事實上,這件事從始至終紫羅蘭伯爵都沒有參與,他也沒有派自己的兒子和什么人去和多安主祭接觸。正如那個流氓頭子所說的那樣,這件事對于紫羅蘭伯爵來說做成了最好,做壞了也沒差,反正原本也不是他出的手,完全就是多安主祭想要拍馬腿而主動來熱臉貼冷屁股,那么能不能貼成功也是多安主祭自己的問題,和其他人沒有關(guān)系,和自己更加沒有關(guān)系。
但是,詹恩砍了自己兒子一只手,這件事就和紫羅蘭伯爵有關(guān)系了。
“你好,紫羅蘭伯爵?!?
看著眼前怒氣沖沖走進(jìn)來的紫羅蘭伯爵,詹恩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,就這樣點了點頭,算是打了聲招呼。而看見詹恩,紫羅蘭伯爵也是愣了一下,雖然他在這之前已經(jīng)聽說過來紫羅蘭城的那位教區(qū)主教是個年輕人,但是在紫羅蘭伯爵想來,能夠成為教區(qū)主教的,再年輕也年輕不到哪里去。所謂的年輕恐怕也只是相對而———畢竟在一群平均年齡五六十歲的主教里,三四十歲已經(jīng)算是“年輕”了。
但是讓紫羅蘭伯爵沒有想到的是,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的,真是一個年輕人。甚至從外表看起來,他還不滿二十歲!?
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么回事?
看見詹恩,紫羅蘭伯爵也是愣了一愣,有那么一瞬間他懷疑對方是不是教區(qū)主教的助手什么的。不過看此刻詹恩大馬金刀的坐在書桌后面,而兩三個女仆打扮的女孩正在他身后忙來忙去,答案自然不而喻———沒有哪個主教的隨從能夠這么夸張的。
不過即便如此,紫羅蘭伯爵也沒有任何改變,相反。他大踏步的走到了詹恩的面前,冷冷的瞪視著他。
“我可一點兒都不好,主教大人?!?
“哦?”
聽到紫羅蘭伯爵的回答,詹恩抬起眉頭。掃了他一眼。紫羅蘭伯爵眼下已經(jīng)是快六十出頭,雖然已經(jīng)老了,但是依舊有一股來自貴族特有的威嚴(yán)。那張消瘦的面孔看起來相當(dāng)嚴(yán)肅,光是被他盯著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。不過那也就是對于普通平民來說,對于詹恩而。眼下這也不過就是個冥頑不靈的老家伙罷了。所以他絲毫沒有配合對方的意思,而是慵懶的向后靠在椅背上,雙手交叉注視著眼前的紫羅蘭伯爵。
“那么,你來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是關(guān)于我的兒子,梅森的事情。”
看著詹恩這幅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情,紫羅蘭伯爵也是一陣火大,他好歹也算是一城之主。雖然紫羅蘭城作為產(chǎn)出城,地位不如那些大城市,但是多多少少他也算是個人物,平日里不管誰見到了都要給他幾分薄面。但是。眼下這個年輕人非但沒有站起身來迎接,甚至話里話外都對他也不怎么客氣,這讓紫羅蘭伯爵原本就憤怒的心情更是火上澆油,于是他也放棄了原本的打算,跳過了那些虛偽的客套,直入主題。
“我想知道,我的兒子犯了什么錯,居然會被主教大人您砍掉一只手??!您不覺得這樣做,實在太過分了嗎???!”
一面說著,紫羅蘭伯爵一面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。發(fā)出了“砰”的一聲沉悶的響聲。嚇的站在詹恩身后的法芙娜不由的縮了下身體,而艾琳絲特和琳蒂則是皺起眉頭,隨后帶著危險的目光向著紫羅蘭伯爵望去。琳蒂更是抽動了下手指,接著悄無聲息的從腰間拿出了一條長鞭———在三個魔女之子里。論戰(zhàn)斗力琳蒂是最強(qiáng)的,畢竟她可是經(jīng)過了帕蒂莉娜“手把手”的魔鬼教學(xué),既然沒有死在小家伙的手下,那么戰(zhàn)斗力自然毋庸置疑。雖然不能夠和詹恩手下的那些戰(zhàn)斗單位比,但是比起一般的中階職業(yè)者已經(jīng)是綽綽有余,而且再加上琳蒂的特殊能力。如果運(yùn)用得當(dāng)?shù)脑挘踔辆瓦B高階職業(yè)者都會被她踢到陰溝里去。
不過詹恩只是擺了擺手,并沒有給琳蒂這個練手的機(jī)會。而是好整以暇的抬起頭來,望向紫羅蘭伯爵。
“過分?他拿劍對我動手,我只不過是自衛(wèi)而已,有什么過分的?難道非要等他把劍砍到我身上我才能還手?哦,對了,按照你兒子那種連街邊流氓都不如的身手,要是能夠被他砍中我也就沒臉見人了,所以我不明白,你有什么資格跑到這兒來大呼小叫?相反,你的兒子試圖對教區(qū)主教出手,這本身就已經(jīng)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。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也一并匯報上去,畢竟試圖襲擊教區(qū)主教這種事情,好像還從來沒有在雄鷹高原發(fā)生過吧。說不定圣堂教團(tuán)也蠻希望能夠看到你的兒子填補(bǔ)雄鷹高原教區(qū)的這項歷史空白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