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凡能理解徐藝潔的心情!
用比較時髦的用詞來說,徐藝潔是屬于那種沒經(jīng)過社會毒打的理想主義者。
她在天州那兩年,案子確實辦了不少,但其實并沒遇到過太多挫折,至少沒被人背刺過。
而現(xiàn)在,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人當成了棋子,心中一時半會接受不了,也算在情理之中。
所以說,人在成長過程中,偶爾經(jīng)歷一些挫折不是什么壞事!
陸凡稍微頓了頓后,拿起手機回撥徐藝潔的電話,可系統(tǒng)提示已經(jīng)關(guān)機。
除了催促司機加快速度之外,沒有其他辦法,一刻鐘后,出租車停在了特行組大院門口。
下車后,陸凡快步朝徐藝潔辦公室跑去。
只不過,還是來晚了一步。
過道上剛好碰到昨天晚上帶人去餐廳幫他忙的那名寸頭男子,對方告知,一刻鐘前,徐藝潔已經(jīng)驅(qū)車離開了。
陸凡繼續(xù)撥打徐藝潔的號碼,可依然是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。
“真是個瘋女人!”陸凡很是無語的說了一句。
不一會,陸凡問到徐藝潔的車牌號后從特行組大院走了出來,接著拿起手機撥通了柳正宏的號碼。
“我是真不想接你的電話,準沒什么好事!”電話響了好一會,柳正宏才接了起來。
“......”陸凡嘴角微微一抽:“柳司長,幫我個忙,當我欠你一份人情...”
“你覺得我很稀罕你的人情?”柳正宏直接打斷了他。
以他對陸凡的了解,口氣如此鄭重,絕對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。
“柳司長,我知道你是大好人一個,好人一定有好報...”陸凡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有屁快放!”柳正宏再次打斷了他。
“想請你幫我攔下徐組長!”陸凡頓了頓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描述了一遍。
“你這臭小子,還知道憐香惜玉?。 甭犕觋懛驳慕忉尯?,柳正宏繼續(xù)開口:“你知道她來天州找什么人嗎?”
“不出意外的話,應(yīng)該是你們特行司一把手吧?”陸凡回應(yīng)。
“你就會想當然!”柳正宏繼續(xù)開口。
“司長年事已高,還有一年就會退休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半退休狀態(tài),很少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!”
“不是你們司長?”陸凡愣了一下:“那是誰?”
這事,有點出乎他的意料,他一直以為徐藝潔背后的人就是特行司司長。
可現(xiàn)在聽柳正宏的意思,顯然另有其人!
“你不是很聰明嗎,這都想不到?”柳正宏再次開口。
“徐組長早就知道臻藝軒在江南行省的話事人是戴成明,可她依然聽令去了江州,你說她背后的人...”
“我大概猜到了!”陸凡瞳孔微微一縮打斷了他。
他確實已經(jīng)有答案了!
徐藝潔聽令來江州的目的就是針對臻藝軒的,而她很清楚臻藝軒背后是戴成明,那就意味著她背后的人至少不在戴成明之下。
否則,徐藝潔應(yīng)該不會那么有底氣來做這件事,身處官場的她很清楚,如果沒有大人物撐腰,即便她拿到u盤也不會有什么實質(zhì)性的作用。
而整個江南行省,身份和地位不在戴成明之下的人,總共就那么兩個!
想到這一層,陸凡眼神再次微微一瞇。
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低估了臻藝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