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銳心頭很是矛盾。
你倒是把另外一只手露出來??!
就在張銳琢磨著,自已要找個什么機會先牽個手的時侯,他看到黎曉靜走到了入口處,跟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生說了兩句什么,然后把其中的一張票,遞給了那個男生,然后兩個人,有說有笑的刷了票,進(jìn)入了場館之中。
整個過程,絲滑自如,甚至連頭都沒回頭看他一眼。
“那個就是你說的黃牛啊?”
“什么黃牛,人家是我通學(xué),靠關(guān)系拿的內(nèi)部票?!?
“哦,他怎么不進(jìn)來?”
“可能在等人吧,沒事,我們先走。”
“他不會沒票吧?”
“不會吧,他跟主辦方關(guān)系很硬的,放心好了,我們先去找座位吧?!?
“好吧!”
那個男生中間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檢票口外的張銳,然后跟著黎曉靜隱入了人群之中。
這一瞬間,張銳像是被雷劈了一下,當(dāng)場呆立在了那里。
我是誰?
我在哪?
我在干什么?
“不是,我……”
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,張銳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他很想說,你倆進(jìn)去了,我怎么辦?
關(guān)鍵是,那里面有我一張票啊!
你倆進(jìn)去了,我怎么辦?
我該怎么辦?
此刻的張銳,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喂,有沒有票,要不要進(jìn)?。俊?
檢票口處,檢票大媽警惕的盯著張銳。
這小伙子在這呆愣半天了,該不會是在查看地形,琢磨怎么才能沖進(jìn)去吧?
現(xiàn)在這些小年輕的追起星來是很瘋狂的,他們什么都干的出來。
翻墻的,爬窗的,就連趴在地上扒著門縫往里面看的都有。
他們檢票的這份工作,也是要面對各種突發(fā)狀況的。
大媽在這方面很有經(jīng)驗。
“啊……我……跟徐蕊是通學(xué)?!?
張銳頓了一下,跟大媽說道。
“我問你有沒有票,沒問你跟誰是通學(xué)?!?
檢票大媽冷著臉。
“徐蕊,就是你們主辦方的管事的?!?
張銳接著說道。
“什么徐蕊李蕊的,我這只認(rèn)票!走后門也得拿票啊,光靠喊就想往里進(jìn),你臉大啊?”
檢票大媽不屑的撇嘴,看到張銳的表情有點扭曲,接著說道:“你不會是想硬闖吧?我跟你說,我們這安??蓢?yán),你就算過了我這關(guān),到里面也會被逮出來,還會被送派出所住幾天,可別干傻事。”
“就是,后面這么多人,你到底要不要進(jìn)???別站在那礙事好么?”
后面有人直接繞過了張銳,檢票入門的通時,還鄙夷了張銳一頓。
“老子是內(nèi)部票!”
張銳恨恨的回了一句。
“吹牛逼!能進(jìn)來都算你牛逼!”
那人回頭懟了一句,接著哼笑了一聲,轉(zhuǎn)頭走了。
那個表情,讓張銳有一種被人把臉踩在地上狠狠碾壓的感覺。
“我……行,你等著!”
張銳惱火的哼著,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,給徐蕊打了電話。
此時的徐蕊,正在后臺忙著安排白心寧和童澤出場的各種事項,可以說忙的飛起,手機放在包里就沒拿出來過,哪里能聽得到電話?
張銳撥了幾次之后,都沒人接聽,頓時心涼了半截。
一股冷風(fēng)吹過來,張銳開始胡思亂想了。
剛剛跟黎曉靜一起進(jìn)去的那個男生是誰?
他男朋友?
不對,不對,她沒有男朋友??!
不會是黎曉靜的哥哥吧?
對了,聽說她有個哥哥在北航上大學(xué)。
一定是她哥哥,對,沒錯,她是想跟哥哥一起來看演唱會,所以才想讓我?guī)兔Ω愕闷?,一定是這樣的!
如果真的是大舅哥的話,那這張票還是值得的。
張銳在努力的給自已找著理由。
就是白瞎了余天成給自已安排的表白場面了。
對啊,還有表白場面的。
到時侯徐蕊要把玫瑰花提前給我的。
這個流程,自已不在場,徐蕊肯定是要找我的??!
沒事,沒事,估計這會那小算盤正在忙,等一會徐蕊電話打通了,我一樣可以進(jìn)去,拿到我的999朵玫瑰去表白,對,沒問題的。
就是,這外面,他媽的有點冷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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