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國舅“噌”地起身:“我找她白靜初去?!?
“她怎么可能承認(rèn)呢?”
池宴行忙勸住楚國舅,“白靜初此人陰險狡詐,定是將她對國舅您的恨意遷怒給一鳴大哥了?!?
楚國舅目眥盡裂:“她白靜初也敢!”
池宴行一邊挑撥,一邊小心察觀色,見楚國舅又氣又怒又恨,便又添了一把火:
“可不,不論怎么說,一鳴大哥他都是無辜的,白靜初怎么下得了手?
就連春桃都說,可憐一鳴大哥還始終惦念著她,口口聲聲地“媳婦兒”叫著。唉,希望下輩子能得償所愿吧。”
楚國舅牙根緊咬:“既然一鳴惦記著她,那我就送她下去跟一鳴團(tuán)聚,讓她白靜初一命償一命?!?
池宴行見陰謀得逞,心里暗自得意。卻又假意勸解:“白靜初如今有我大哥護(hù)著,想取她性命怕是不容易。岳丈您三思后行。”
楚國舅陰笑,滿臉戾氣:“白靜初,池宴清,他們二人屢屢壞我好事,我早就已經(jīng)有了計劃,斬草除根。
這一次,必須讓他池宴清有去無回,尸骨無存。到時候取她白靜初性命,如探囊取物,我還要讓她給我兒陪葬!到地府里伺候我兒一鳴?!?
池宴行激動得兩眼泛光:“小婿愿為岳父大人大義滅親,效犬馬之勞。”
楚國舅略有些鄙夷地看了池宴行一眼,“春桃的性命,不必留了。你先將此事辦妥。至于池宴清與白靜初,我讓他們活不到明年。這侯府遲早都是你的?!?
當(dāng)即下令,將楚一鳴停靈在福澤寺內(nèi),暫不安葬。
等他冥婚之時,再風(fēng)光大辦。
楚一依與池宴行這才回侯府過年。
大年三十下午申時,皇帝在宮里設(shè)宴,宴請文武百官。
靜初要進(jìn)宮參加除夕夜宴,給了宿月與枕風(fēng)銀票,讓二人不必跟著伺候自己,去找秦長寂與蘇仇,一同出去瞧個熱鬧。
兩人歡歡喜喜地去了。
池宴清安排好府上值守侍衛(wèi)之后,也讓初二初三等人各自回家,與家人一起守歲。
不少下人也領(lǐng)了年禮,各自返鄉(xiāng)探親,整個侯府都顯得空曠起來。
除夕夜宴十分無趣。
楚國舅還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之中,并未前來參加宮宴。
皇后也精神懨懨的,帶著幾分憔悴。
大臣們歌功頌德,極盡恭維與諂媚之。
席間歌舞升平,也一片君臣同樂。
皇帝當(dāng)場宣旨,冊封了林洛冰為太子妃,百里玉笙為二皇子妃。
這個結(jié)果,完全是在大家意料之外。
在獵場里,靜初能看得出來,林洛冰是鐘情于沈慕舟的,沒想到,最終卻被皇帝亂點鴛鴦譜,指給了太子。
果真,林洛冰面色瞬間變得煞白,一不發(fā)。
百里玉笙不在宮宴之上,沈慕舟則低垂著頭,面色晦暗不明,依舊是一副云淡風(fēng)輕,芝蘭玉樹的氣度。
皇帝宣讀完圣旨,有宮人入內(nèi)稟報。
皇帝看一眼外面天色,立即起身,急匆匆地離開。
就連太子與二皇子都面面相覷,不知道宮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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