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長寂額頭青筋都蹦了蹦,握著長劍“嗯”了一聲,拔腿就要走。
薛鏈瞬間被嚇破了膽子,他想反抗,又渾身沒有知覺,豈能是秦長寂的對手?
他也顧不得辨認(rèn)什么真假了,“噗通”一聲跪下:“只要你能饒了我妻兒,我愿意贖罪。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。
這樣,我寫認(rèn)罪書,我坦白罪行,我替你正名,還你清白。如此你兒子也不用被通緝了,日后能堂堂正正。
求你給我一個(gè)贖罪的機(jī)會,饒了我兒子性命?!?
“司將軍”勉為其難:“你若誠心悔過,坦然認(rèn)罪,我可以暫且留你與你家人三日性命,讓你贖罪。
三日之后,假如我能沉冤得雪,我就只要你一人償命?!?
薛鏈一口應(yīng)下:“明日,明日一早上朝,我就向著皇上坦白?!?
“司將軍”吩咐秦長寂:“乖兒子,還不趕緊筆墨伺候?!?
秦長寂黑著臉走到一旁桌前,拿了筆墨紙硯,擱到薛鏈跟前:“如實(shí)寫來,不得有半句假話。”
薛鏈連連點(diǎn)頭,哆嗦著手,提起毛筆,將他誣陷司將軍的罪行盡數(shù)寫下。
秦長寂滿意地收了口供,“司將軍”揮手:“記得你適才答應(yīng)本將軍的話,三日后我再來接你。你若出爾反爾,必要你滿門性命?,F(xiàn)在還陽去吧!”
一陣濃煙飄散,薛鏈只覺得眼前一黑,就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“司將軍”嘿嘿一笑,吩咐秦長寂:“乖兒子,將他搬回到床上去?!?
秦長寂手里的劍“唰”的一聲,直指“司將軍”:“池宴清,我適才忍了你半天了?!?
“司將軍”身手相當(dāng)敏捷,一個(gè)輕巧轉(zhuǎn)身,就躲開了秦長寂手里的劍。提起頭上頭顱,從盔甲下面鉆出腦袋來。
“我也是為了替你平反,雖說對司將軍不敬,也沾了你一點(diǎn)便宜,但你也不能這樣翻臉不認(rèn)人吧?真不孝順!”
秦長寂原本手里的劍已經(jīng)放下了,被他后面嘴賤的四個(gè)字又給惹怒了。
一不發(fā),劍尖直指對方心口。
“拿命來!”
池宴清穿著一身笨拙的盔甲,身形不似平日靈活,行動之間,也清脆作響,只怕驚動這院外被自己迷暈的下人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。三十六計(jì),走為上計(jì)。
“初二,這里交給你了!”
池宴清只留下一句話,一溜煙地沒了影。
躺在床上的薛鏈“尸體”早就坐了起來,將光屁股的薛鏈吃力地拖拽到床上,還細(xì)心地幫他蓋好被子,拍拍屁股走了。
薛鏈冷不丁地醒過來,驚出一身的冷汗。
驚惶地四處張望,見自己的美妾就睡在自己身邊,再摸摸脖子,完好無損,哪有什么傷口?
他從床上一躍而起,穿上衣裳,推門而出,揚(yáng)聲呼喚下人。
下人趿拉著鞋子上前,薛鏈詢問適才可有聽到什么動靜。
下人全都一頭霧水,紛紛搖頭。
忙不迭地差人去查看,兩個(gè)兒子也正睡得香甜。
他一度懷疑,難道,適才只是一場噩夢?真有冤鬼索命?
回屋看到桌上剛剛研墨好的墨汁,方才冷不丁地打了一個(gè)寒戰(zhàn),反應(yīng)過來。
不是夢,是真的,壞了,自己還是上了當(dāng),被人算計(jì)了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