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白靜初陪我一同上路,也不算賠本買賣。你能奈我何?”
秦長寂握劍的手緊了緊,對于一個渾然不懼的人而,手里的長劍便沒有了任何威力。
而他今日前來,主要還是為了白靜初,否則早就趁著他適才忘情,一劍結果了他,何須廢話?
他略一猶豫,薛鏈便趁他不備,突然按動了藏在床榻上的一個毫不起眼的機關。
一個做多了虧心事的人,怎么可能毫無防備?尤其是當他得知秦長寂竟然就是司家之后,便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場對決。
數支利箭同時激射而出,直奔秦長寂面門。
秦長寂不得不閃身躲避,撤回長劍抵抗。
薛鏈趁機一躍而起,裹著被子直奔屋門,身形同樣迅如疾風,令秦長寂措手不及。
只要驚動了府上守衛(wèi),秦長寂必然插翅難逃,這又是主動送上門的功勞一件。
屋門打開的同時,薛鏈已然張口準備呼救。
一陣疾風掃過,又是一把鋒利長劍,抵在咽喉之處,似乎早就在張網以待。
薛鏈自認武功不錯,沒想到,今日竟然接連遇到對手。
劍招迅如閃電,而又悄無聲息。
院子里的下人竟然都沒有被驚動,仍舊還在沉睡之中。
而且,面前驟然出現的人,駭得薛鏈毛骨悚然,步步后退。
并且雙腿一軟,差點就坐一個屁墩兒。
因為,眼前出現的,竟然是一個一身黃金盔甲,身形魁梧,滿身斑駁血跡的男人。
詭異的是,這個男人沒有頭。
從脖頸之處,齊刷刷地斷開了,還有殷紅的鮮血從斷口處冒出來。
一柄鋒利的長劍,就在這個無頭男人手中,隨著薛鏈的后退,步步緊逼。
縱然薛鏈的膽子再大,看到這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,也被嚇破了膽子,牙齒打戰(zhàn)。
“誰?你少跟我裝神弄鬼!”
盔甲男子一揮手,一團煙霧騰空而起,拂過薛鏈的面門之處,帶著一股檀香的味道。
而薛鏈不過一眨眼的功夫,對方手里就突然多了一顆亂糟糟的頭顱,擱在冒血的脖頸之上,還不忘左右正了正位置。
一張染了血跡的臉,滿是被風沙磨礪的粗糙與滄桑,沖著薛鏈咧著嘴。
薛鏈看到這張臉之后更加驚駭了,就連手里拽著的被子落在地上都全然不知。
持劍的秦長寂也愣住了,呆愣片刻之后,難以置信地顫著聲音叫了一聲:“爹?!”
對方緩緩地扭過臉,看了秦長寂一眼,口唇未動,高興地接了一句:“乖兒子。”
答應得這樣痛快,好像晚了就占不到這個便宜似的。
秦長寂聽到對方的聲音,驟然反應過來,立即黑了臉色,張口想罵,仍舊還是咽了回去。
薛鏈也從嗓子里艱難地擠出三個字:“司將軍?你,你究竟是人是鬼?”
眼前的男子,可不就是秦長寂父親生前的模樣?
他一步一步逼近薛鏈,陰森森地道:“薛大人,陰陽兩隔,別來無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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