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初徑直走到床榻跟前,撩下拔步床外面一層帳簾,陰險地一把掀開池宴清身上的錦被。
色瞇瞇地笑:“害羞什么?母親說得對,又不是沒見過。”
你見過個雀兒!
這時候想著調(diào)戲我了,跟我耍流氓,沒人的時候你咋不敢這么大膽?
池宴清哪肯乖乖就范?眼見錦被被靜初拽走,羞窘地死死地攥住錦被一角,猛然往回一抽。
靜初沒防備,被他拽了一個趔趄,直接跌在他的身上,好巧不巧地,手就壓在他的小腹之上。
呃……摸著他好像是真的憋壞了。
池宴清瞬間覺得,小腹都要爆炸了,情不自禁地“啊”了一聲,五官都難受地皺到了一起。
侯夫人背著身回避,看不到帳內(nèi)發(fā)生了什么,立即擔(dān)憂詢問:“怎么了?”
靜初手扶在池宴清小腹上,像被燙到了一般,忙不迭地起身。這一使勁兒,池宴清又倒吸了一口涼氣,緊咬著牙關(guān),齜牙咧嘴地說不出話。
只能狠狠地瞪著靜初。
故意的,她絕對是故意的。
靜初忍笑解釋:“沒,沒什么,他尿不出來,憋得。”
“怎么會尿不出來?”侯夫人一愣。
“肯定是因為中毒導(dǎo)致的癥狀?!?
“那咋辦?”
靜初一本正經(jīng)地胡說八道:“若是實在沒辦法,就只能找一根麥管給他導(dǎo)尿,總不能眼瞧著憋壞了。現(xiàn)在還請母親你們?nèi)蓟乇芤幌拢赡芤彩俏堇锶颂嗔?,他不好意思?!?
侯夫人六神無主,又幫不上忙,靜初的話就是圣旨,立即帶著丫鬟婆子們退出屋外去,焦急地等著消息。
沈夫人得到消息,立即跑過來探望,或者說幸災(zāi)樂禍。
見侯夫人守在院子外面擔(dān)憂地暗自垂淚,沈夫人假裝關(guān)心,上前詢問情況。
侯夫人礙于這是池宴清的難之隱,不好張口,支支吾吾地敷衍。
丫鬟婆子也吭哧吭哧地含糊其辭。
這反應(yīng),很容易令人誤會。一傳二,二傳四,傳來傳去就變了味道。
等傳到池宴行耳中的時候,就變成了另外的版本。
——宴世子中毒之后,人就不行了,那玩意兒也廢了,不中用了。
世子夫人說要用麥稈給他支棱起來。
池宴行不明白,這麥稈怎么還能有這效果,但是這話卻令他瞬間興奮得幾乎忘了形。
廢了好啊。
假如,池宴清真的中了這么厲害的毒,即便將來這世子之位,輪不到自己這個庶子,將來他絕了后,還不是要過繼自己的兒子承襲侯府爵位?
簡直是老天有眼。
池宴行也生出前所未有的優(yōu)越感,立即激動地,一溜煙地跑去了國舅府通風(fēng)報信。
楚國舅很是意外,沒想到就憑這幾個蝦兵蟹將,竟然能歪打正著地重創(chuàng)池宴清。
正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若是他真的廢了,日后自家女兒豈不還是有希望成為侯夫人?
一高興,竟然開恩,答應(yīng)讓池宴行見了楚一依一面。
兩人大婚在即,楚一依毫無憧憬與期待,還在因為太子納史千雪為側(cè)妃一事黯然神傷,茶飯不思。
見到池宴行這個罪魁禍首,更是怒火中燒,豈能給他好臉瞧?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才解氣。
立即撲上來,朝著池宴行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“你個無恥淫賊,還有臉來見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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