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(xiàn)在唯一能搞到錢的途徑也就只剩下楊喬喬了。
雖然他現(xiàn)在連見到楊喬喬都困難。
但這話不能跟何正國說。
他當(dāng)即道:“爸,我明白了,我去找我妹妹。這次,她跟霍北宵離婚,霍北宵把所有財產(chǎn)都給了她,她自己服裝品牌在春晚上曝光之后,生意也做得風(fēng)生水起。
我會說服她站在我們這邊的。”
何正國又?jǐn)[了擺手,“永賢啊,你這么想可就說了。老話說,求人不如求己,有些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較好?!?
姜永賢一時之間沒想明白何正國是什么意思。
何正國也沒有要再跟他解釋的意思,沖他擺了擺手說道:“你去好好想想爸說的話,想明白了再來找我。”
姜永賢琢磨著何正國的畫。
有些東西要掌握在自己手里……
這東西肯定是錢,但無論是何正國還是他都是拿工資的,工資是固定的,怎么可能掌握在自己手里?
要自己掌握錢,除非就是去做生意。
難道何正國想讓他辭職下海?
現(xiàn)在正是下海熱的時候,無論是他們這種體制內(nèi)還是各個國營單位,工廠,都有許多人辭職去做生意。
但這個念頭一出來,他就給否定了。
不可能!
要是何正國想讓他下海,前面說什么在想辦法把他往上升干什么?
姜永賢把何正國當(dāng)時說話的情況,又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回憶一遍。
是在他說出去找楊喬喬之后,何正國才說靠人不如靠己,讓他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所以何正國是讓他去掌控楊喬喬的財產(chǎn),這怎么可能?
楊建國剛剛因為何正國畫餅而升起來的希望,又消散了。
他告訴何年他出門去買菜,卻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彭翠英和王雪帶著孩子住的地方。
他還沒進門,就聽見彭翠英罵王雪。
“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死丫頭,攀上了我兒子,還真以為自己是闊太太了,一天天的好吃懶做啥也不干,就知道出去打牌……”
姜永賢心里本來就煩,聽見彭翠英的抱怨心里更煩了。
轉(zhuǎn)身要走。
卻又聽見屋里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,“奶奶……”
彭翠英的罵聲立即停止了,換成了喜悅的聲音,“哎喲,奶奶的乖孫睡醒了啊?來,奶奶抱。
肚子餓不餓,奶奶給你做了魚丸?!?
“肚肚,餓。”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耳中。
姜永賢剛剛還煩躁的心情,瞬間感覺輕松了不少。
心底里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柔軟。
他兒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一歲了,但這一年,他們父子見面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(shù)。
他最終轉(zhuǎn)身,大步朝屋里走去。
彭翠英看見他的時候,都嚇了一跳,趕緊把他拉進了屋,“老大,你咋來了?不是說現(xiàn)在何家那邊盯得緊,你不方便過來嗎?”
彭翠英知道自己兒子在謀劃什么。
她當(dāng)然也不希望兒子的謀劃落空。
姜永賢看著彭翠英懷里的孩子,朝孩子伸手,想說爸爸抱。
但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,改成了,“來,叔叔抱?!?
那孩子看了他一眼,縮回了彭翠英懷里,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姜永賢。
彭翠英拍了拍孩子道:“麒麟這年紀(jì)的孩子都認(rèn)生,還是媽抱著吧。”
“老大,你這時候過來是不是有啥事?要有事你就趕緊說,說完了趕緊回去,可別讓何家那邊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”
彭翠英對別的孩子或許刻薄算計,但對姜永賢和姜永安,卻絕對是處處為孩子著想的慈母。
哪怕之前最難的時候,差點跟姜永賢撕破臉,過后也是母子沒有隔夜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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