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宵離開房間后,姜怡然就在房間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兒。
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住過這么好的房子,睡過這么好的床。
之前在江家那段時(shí)間,她住的房間和睡的床雖然還算不錯(cuò),但跟這比還是稍微差了一點(diǎn)。
只是興奮過后,她想到霍北宵對她不冷不淡的態(tài)度,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眸子。
她得想個(gè)辦法,盡快拿下霍北宵才行。
她對霍北宵算不上多了解,但霍北宵有一點(diǎn),她是知道的。
那就是霍北宵責(zé)任心極強(qiáng)。
她得利用這一點(diǎn),把霍北宵牢牢的把控在她的手里。
這么想著,她也不打算休息了。
起身下樓去了廚房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仲夏,海城氣候濕熱,更是讓人心里煩躁。
她在廚房找到食材后,煮了一鍋酸梅湯。
習(xí)慣性的想把酸梅湯放進(jìn)水缸里鎮(zhèn)著的時(shí)候,猛然想起這廚房里是有冰箱的。
這年代的冰箱沒有后世那些花里胡哨的雙開門,十字開門,就是上面冷藏,下面冷凍,也不是后世流行的充滿高級感的黑白灰的顏色,而是淺綠色。
以后世的眼光來看,這冰箱簡直丑到爆。
但現(xiàn)在,這冰箱絕對是金錢的象征。
這么一臺冰箱,得將近一萬塊錢。
現(xiàn)在在川省那邊,一個(gè)縣里有幾個(gè)萬元戶那都是能數(shù)得出名號來的,可想而知,能花一萬塊錢來買一臺冰箱的人家該有多少家底。
姜怡然心里又多了幾分滿意和驕傲。
仿佛她已經(jīng)是這個(gè)家里的女主人了一般。
她從冰箱里拿了冰塊兒,放進(jìn)酸梅湯里,就端著上樓了。
“北宵哥,你在屋里嗎?”她敲了敲門,柔聲問道。
霍北宵沒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。
雖然他跟姜怡然說,讓她有什么需要就找他,但他并不希望她找他。
他起身,拉開門,“什么事?”
姜怡然抬眸,含羞帶怯的看向霍北宵,“北宵哥,我看你剛到家就得接著工作,實(shí)在太辛苦了。
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,就給你煮了酸梅湯,你喝點(diǎn),解解暑?!?
霍北宵看了一眼她端著的酸梅湯。
雖然有些煩躁,但想到她也是一番好意,端起碗一飲而盡。
然后直接把碗放回了她的托盤里,“行了,你趕緊去休息吧,別再來打擾我了?!?
說著,他就要關(guān)門。
姜怡然有些急了,連忙伸手就要抵住門,“北宵哥,等等!”
“砰!”
與此同時(shí),她端著的托盤里的碗滑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“?。 ?
姜怡然嚇得尖叫一聲,本能的原地蹦跶了一下。
誰知道她腳落地的時(shí)候,又剛好一腳踩在碎瓷片上。
“啊——”
又是一聲尖叫,她吃痛后,重心不穩(wěn),眼見著身體就要朝地上栽去。
霍北宵皺了皺眉,雖然不怎么愿意跟她有肢體接觸,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面前摔在碎瓷片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