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櫻失落的低頭:“啊,對不起啊,我不知道。我以為家宴只有邵家人能來呢,原來只是我不行?!?
看著她垂眸搭眼的樣子,邵承聿手指忍不住動了動,很想安慰她。
鐵簡文臉狠狠一燒,剛剛她暗點(diǎn)時櫻不該來,現(xiàn)在就讓她回敬了回來。
她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下過臉:“時丫頭,你這是點(diǎn)我這個老婆子呢?”
時櫻疑惑抬眸:“鐵奶奶,點(diǎn)你干什么,我可沒有這個意思?!?
“……”
鐵簡文見說不過她,于是轉(zhuǎn)向趙蘭花:
“蘭花,你這個當(dāng)嫂子的讓讓妹妹,她有先天性心臟病,從小就是我嬌養(yǎng)著的,和你這種村里人不一樣?!?
邵司令聽不下去了:“那不一樣?
“都是一張嘴,兩只腿,有什么不一樣,要說不一樣的,確實(shí)有,蘭花她不是殘廢?!?
聽到這句話,鐵簡文氣都喘不上來了,指著他:“你怎么說話的,有這么咒你親妹子嗎?”
邵麗仙這個當(dāng)事人就在一邊哭,臉色越來越白,感覺隨時要撅過去。
鐵簡文連忙停下對罵,安撫的拍著邵麗仙的背:“呼吸,呼吸……先吃藥。”
一通兵荒馬亂后,邵麗仙緩了過來。
邵司令臭著臉,心里覺得晦氣。
他招手點(diǎn)了幾個菜,菜陸續(xù)上齊。
飯吃到一半,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。
鐵簡文先特意看了時櫻一眼,再對邵承聿說:“今天還有一件事?!?
停頓幾秒,說:“我覺的陳丫頭不錯,很適合做我家的孫媳婦,承聿,你也先別著急拒絕,感情都是需要培養(yǎng)的?!?
“寶珠為你特地轉(zhuǎn)到黑省,對你這份心,我也看得到,你先和寶珠處處再說?!?
邵承聿先是看了時櫻一眼,又看向陳寶珠,冷淡拒絕:“我們不合適,奶奶,你也知道我的性格?!?
陳寶珠臉?biāo)⒁幌聭K白。
鐵簡文還想爭取一下:
“寶珠給你特意從京市背來的特產(chǎn),眼巴巴的全送你了?!?
邵承聿:“我不喜歡吃那些,全送給戰(zhàn)友了,多少錢,我補(bǔ)給她。”
陳寶珠眼淚不爭氣的一顆一顆掉:“不……不用了?!?
時櫻心里也有點(diǎn)不是滋味,送給戰(zhàn)友了?
那她送的那些,他也送人了?
做起來很費(fèi)時間的。
鐵簡文氣得臉色鐵青,但拿邵承聿沒有絲毫辦法,只能止不住的安慰陳寶珠。
一頓飯眾人吃得味同嚼蠟。
吃完飯后,邵司令去結(jié)賬,趙蘭花把準(zhǔn)備的禮物遞了上去。
“媽,這是我讓裁縫給你定做的披肩,現(xiàn)在天冷了,正好能用得上?!?
鐵簡文笑意淡淡的收了東西:“謝謝啊?!?
兩人正說著話,邵麗仙突然咳嗽兩聲。
“媽,快回去吧,我感覺有點(diǎn)冷?!?
鐵簡文把披肩又塞還給趙蘭花,伸手去扶邵麗仙:“來……慢點(diǎn)。”
趙蘭花的笑意僵在臉上。
鐵簡文走出沒幾步,又回頭:“蘭花,把披肩給麗仙蓋上吧,她受不得涼。”
時櫻都快生理性的厭惡麗仙這個名字了,正要說話。
邵承聿伸手接過披肩:“我來吧?!?
趙蘭花心里到底不想和婆婆鬧得太僵,推開他:“不用爭這些小事?!?
剛把披肩給邵麗仙披上,邵麗仙突然痛呼一聲,捂住脖子。
“好疼!”
鐵簡文一把推開趙蘭花,檢查起邵麗仙的傷勢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邵麗仙眼淚汪汪:“好疼,二嫂的指甲剛剛刮到我了?!?
她松開手,脖子浮現(xiàn)一道紅痕。
但趙蘭花很確定,她的手根本沒有碰到邵麗仙的脖子!
鐵簡文扒開她的領(lǐng)子檢查,邵麗仙脖子上的項(xiàng)鏈吊墜就被這么扯了出來。
時櫻瞳孔猛的一縮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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