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鳴軒歉疚地看了時櫻一眼:“舅舅剛回國,所以有很多事不知道,你別介意?!?
時櫻眉毛上揚,抓住話中的重點。
果然,蘇明儒就是那個被“搶”回來的專家。
何曉青原本攥著的拳頭松開,目光閃了閃。
“蔣大哥,知道什么事兒啊,我也想聽?!?
蔣鳴軒簡意賅:“家事,何同志,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。”
何曉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蘇明儒。
蘇明儒將隨身攜帶的牛皮筆記本遞給她:“拿著看,等我們聊完了叫你進來?!?
何曉青唇邊抿出一個笑:“謝謝蘇老師?!?
這本子上是蘇明儒的心得,他愿意借出來,證明蘇老師也是非??春盟?。
門關上后。
蔣鳴軒解釋了一下時家發(fā)生的事。
蘇明儒有些唏噓感慨:“謝學文得到了應有的報應,孩子你受苦了。”
時櫻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試探著開口:“蘇伯伯,你從國外回來,那你的孩子之前也在國外嗎?”
蘇明儒一怔,似是沒想她問這個問題。
蔣鳴軒接話:“舅舅確實有個孩子,叫蘇墨深?!?
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,時櫻心下已經(jīng)了然。
果然是他。
時櫻問:“馬上要過年了,你和蘇伯伯打算回滬市嗎?”
如果有條件,她想要阻止這場悲劇。
蔣鳴軒遲疑了片刻,點頭:“對!”
說話間,門吱呀一聲打開,衛(wèi)生員推著車走了進來:“該換藥了?!?
在門外的何曉青自然而然的就跟了進來。
時櫻眼睛一亮:“我也要回滬市和惠爺爺過年?!?
蔣鳴軒松了口氣:“那正好,我們路上照看著來?!?
何曉青的身體僵住了。
想要和她爭靠近蘇明儒的機會,也不看她答不答應!
何曉青湊了過來,親密的摟住時櫻的胳膊,笑瞇瞇的說:
“時小同志,我一見你就覺得面善,我剛剛想了想,你是不是清大機械工程系二班的女同志?”
突兀一句,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。
時櫻聲音冷了下來:“你可能認錯人了?!?
何曉青就等這個答案,故作好奇的問:“那你是清大哪個專業(yè)的?”
這沒什么好瞞的,也瞞不住,時櫻說:“我念的是中專,之前從來沒去過京市,如果你想打探我的學歷,大可以直接問我?!?
何曉青沒想到時櫻就這么把事挑明了。
但她目的就是為了讓蘇明儒對比兩人,既然目的達到了,也沒有什么防著她的必要。
何曉青笑瞇瞇的說:“怎么會?我就是想以你這樣的氣質(zhì),至少也是清大的高才生?!?
蔣鳴軒聽著不舒服:“何同志,時櫻上了中專,但不妨礙她的優(yōu)秀?!?
何曉青沒有將這句話聽進耳里。
都上中專了,再優(yōu)秀能優(yōu)秀到哪里去?
她對時櫻的敵意都小了很多,順勢夸了她兩句:“時同志長得漂亮,不管優(yōu)不優(yōu)秀都不重要,我還恨不得長她這樣呢?!?
何曉青長相只屬于清秀,但身上自帶一股書卷氣,屬于氣質(zhì)型的清秀佳人。
時櫻應付的點點頭:“嗯嗯,你也很漂亮?!?
何曉青笑容一僵,將頭發(fā)捋到耳后。
漂亮有什么用,知識與權(quán)力才是她喜歡的。
接下來的兩天,時櫻一直往醫(yī)院跑。
除了照顧邵承聿外,她也一直注意著蘇明儒。
期間也有隱晦的提醒讓軍區(qū)注意他的安全。
離年關越來越近,時櫻心情逐漸焦灼,她只知道蘇明儒會死在年末,至于具體死因,地點一概不知。
只能等!
這一等就等到了邵承聿出院,時櫻要出發(fā)回滬市。
邵承聿也已經(jīng)卸去了夾板。
組織上給他外派了保護蘇明儒的任務,也要跟去滬市。
這樣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——給邵承聿轉(zhuǎn)軍種。
時櫻不太明白。
喝了那么多靈泉水,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也該好了,通過復飛鑒定不成問題。
難不成,又要執(zhí)行秘密任務?
……
車站。
時櫻和趙蘭花和邵司令告別:
“媽,用不了多久,我就回來看你。”
趙蘭花揮了揮手:“走吧?!?
站臺上。
時櫻提著大兜小兜的東西和蔣鳴軒幾人匯合
何曉青看見她,溫柔的笑笑:
“時同志,你帶這么多東西,座位上應該放不下吧?!?
“要不然我?guī)湍懔嘈易氖怯才P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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