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!”旁邊的人附和道,“劉t大哥勇猛善戰(zhàn),咱們跟著他,才有出路!”
劉秀聽到這里,心里稍稍寬慰了些,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。他放下酒杯,心里暗暗思忖:“看來,軍中還是有不少人支持大哥的??扇羰顷惸聊沁呎姘褎⑿粕先チ?,大哥的處境可就尷尬了……”
正想著,酒舍的門忽然被推開,一陣冷風(fēng)灌了進來。劉秀抬頭一看,只見一個衣衫襤褸、滿臉風(fēng)塵的男子走了進來。那人目光掃過酒舍,最終落在了劉秀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。
“文叔!”那人低聲喚道,聲音沙啞卻帶著熟悉的語調(diào)。
劉秀一愣,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,忽然瞪大了眼睛:“次元?李通!是你嗎?”
李通快步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:“是我,文叔,好久不見。”
劉秀連忙起身,拉著他坐下,心中既驚又喜:“次元,你怎么會在這兒?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?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!”
李通苦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痛楚:“說來話長……我舉事敗露后,李家被滅,我僥幸逃了出來。后來我潛入長安城中,想救出父親,可是……”他說到這里,聲音有些哽咽,停頓了片刻才繼續(xù)說道,“我親眼看著父親和黃顯被當街斬首,卻無能為力。”
劉秀聽得心中一沉,拍了拍李通的肩膀,低聲道:“次元,節(jié)哀順變。李伯父的仇,我們一定會報!”
李通點了點頭,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(fù)情緒:“后來我東躲西藏,直到聽說舂陵軍占領(lǐng)了棘陽,而甄阜統(tǒng)領(lǐng)十萬新軍反攻棘陽,我就想悄悄潛入甄阜軍中暗殺報仇,原本想除夕夜混入新軍,恰好感受舂陵軍和新軍混戰(zhàn),好巧不巧的甄阜帶著小隊人馬經(jīng)過我躲藏的山坳,然后就被劉t將軍給圍了,我瞧準機會,一個躍起手起刀落,砍下甄阜的腦袋,趁亂,我就攜甄阜人頭回宛城祭奠李氏全族!”
劉秀無比驚訝,壓低聲音問:“次元,甄阜是你殺的啊,大家都看到了是大哥殺的,可是拿回來一看,那頭不是甄阜,為了軍中士氣,大哥也沒聲張?!?
“文書,我在暗中看得明白,那甄阜鬼得很,他是怕丟了性命,讓人穿了他的行頭,而他自己則扮成親衛(wèi)小兵?!?
劉秀聽完李通的敘述,心中震驚不已,壓低聲音問道:“次元,你說那甄阜沒死?還扮成了親衛(wèi)小兵?”
李通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:“沒錯,我親眼所見。那甄阜狡猾得很,知道自己樹敵太多,早就安排了替身。大哥砍下的那顆人頭,不過是他的替死鬼罷了?!?
劉秀眉頭緊鎖,心中暗自思忖:“難怪大哥當時覺得不對勁,原來如此!甄阜這老狐貍,果然沒那么容易對付?!?
李通見劉秀沉默不語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文叔,別擔(dān)心。我這次回來,可不是空手來的?!彼f著,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包袱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。
劉秀一愣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,壓低聲音問道:“次元,你這包袱里……該不會是甄阜的人頭吧?”
李通嘿嘿一笑,點了點頭:“正是!我祭奠完李氏全族后,這才帶著他的人頭回來,準備獻給劉t將軍,也算是為舂陵軍立下一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