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安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天明,周末鬧鐘沒有響,睜開眼已是九點多。最近一直都是陰雨綿綿,今兒也一樣,屋子里很安靜,只有雨水滴滴答答的清脆響聲。
她一時靜靜的躺在床上,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過了那么久才起了床。
鄭啟沒有在,屋子里清凈不少。她去簡單的洗漱,然后往廚房里去做早餐。打開冰箱,看見老許送來的塞得滿滿的食材她動也沒動,給自己簡單的煮了一碗面。
昨兒唐佳宜的話還在腦海中,她處理了一會兒工作,開著車去見俞箏的心理醫(yī)生。
她過去時醫(yī)生在忙,等了半小時后她才見到他。她同醫(yī)生談了許久,以俞箏的情況,在家也許比在在醫(yī)院治療更好。除非情況惡化。
她是沒有安全感的人,將她送到醫(yī)院可能會適得其反。
俞安聽到這話無疑是松了口氣兒,她一直不喜歡醫(yī)院,也不想將俞箏送到醫(yī)院。但想起醫(yī)生說的情況惡化,心里又變得沉甸甸的。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走出來。
不知不覺間已是中午,她沒有馬上回家,在外邊兒胡亂吃了點兒東西才回去。
一整天鄭啟都沒在,直至晚上才回來。他回來時俞安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著電視,但注意力并不集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就連他進門她都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直至他走到客廳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,回過神。
兩人誰都沒有說話,他看了她一眼,先去換衣服去了。
昨晚俞安回來狀態(tài)就有些不對,晚些時候鄭啟換好衣服出來后看了她一眼,問道:“怎么了?不舒服,還是誰惹著你了?”
俞安回了一句沒有,她的面色平靜。事實上她這一天都在等他,當(dāng)然也做好了他不回來的準(zhǔn)備。
客廳里安靜了一瞬,她看向他,問道:“你打算什么時候搬走?”
很顯然,這段時間里,讓她最累的是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她下定決心的逃離,并且生活已漸漸的恢復(fù)平靜,沒想到又被他攪合得一團糟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孟致,同樣也不知道該怎么同父母交代。她更恨自己,好像永遠都學(xué)不會張記性,竟然又和他糾纏在一起。
鄭啟沒有說話,只是就那么看著她。俞安不愿意同他對視,別開了臉。
電視里鬧哄哄的在說著什么,她也沒有去看。像是過了一個世紀(jì)那么漫長,鄭啟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的是現(xiàn)在的終于從俞安的身上收回,接起的電話來。
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,他看了一眼后就往陽臺上去了。
他沒回來之前,俞安已經(jīng)想好要怎么說,沒想到一句都沒有說出來。這人走后心里無比的懊惱,惱自己不夠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