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沉默了下來,誰也沒有再說話。隔了會兒后俞安起身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,留下鄭啟在客廳里。
她回房間仍舊睡不著,心緒煩亂,卻又一動不動的躺著,許久之后才強(qiáng)迫自己閉上眼睛。
客廳里的鄭啟也沒有睡,在俞安回房間后掏出了一支煙來點(diǎn)燃抽了起來。電視沒有關(guān),仍在播放著節(jié)目,在深夜里更顯寂寥。他沒有再坐下去,隨手關(guān)了電視,拿著煙起身往陽臺上去了。
俞安這一夜都沒有怎么睡,外邊兒天蒙蒙亮?xí)r就聽到關(guān)門的聲音,鄭啟走了。她睜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,躺了那么久才爬起來。
腳仍舊還是昨天那樣兒,她愁眉苦臉的看著,還是又請了假。她不愿意那么糾纏著,猶豫了一下后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回了父母家那邊。
她對父母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回來的。果然,見她一瘸一拐的回來胡佩文很是擔(dān)心,又讓她去躺著不讓她動,連喝水都送到她的手邊。抱怨她該早點(diǎn)兒打電話,不該一個人在出租屋那邊。
俞安無奈的說自己是能動的,就扭到了而已,不是什么大問題。卻也享受著來自父母的關(guān)心。
在家呆了一早上,中午時鄭啟打來電話,俞安猶豫了一下后接了起來。她喂了一聲,電話那端的鄭啟問道:“去哪兒了?讓人給你送了吃的怎么不開門?”
“我回我爸媽家了?!庇岚材四蠡卮?。
電話那端的鄭啟沒有說話,過了幾秒后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。
他應(yīng)該是知道她為什么回父母家的,沒有再打電話來。
俞安呆了三天腳消腫后就回公司上班,她大概是忙碌命,上班忙起來讓她更覺充實(shí)。在父母家那邊好好好喝的被伺候著,她很不習(xí)慣,上班倒還自在些。
這幾天雖是在家辦公也堆了一堆的事兒,一早上就沒休息過,直至中午眼睛有些發(fā)澀了她才起身往茶水間去沖咖啡活動一下。
她的扭傷并不是很嚴(yán)重,消腫下去后慢慢的好了起來,只是仍舊還是疼,走起來還是一瘸一拐。
周末孟致打來電話約她出去玩兒,她腳受傷了哪里去得了,本是要拒絕的,但孟致說他已經(jīng)在過來接她的路上了。
俞安這下只得說自己的腳受傷了出行不便,出去不了。
孟致聽到她腳受傷了馬上就問是什么時候的事,又問怎么不告訴他。
俞安只得說是一點(diǎn)兒小傷不礙事。
盡管她再三的說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了,但孟致還是堅(jiān)持要過來探望她。俞安無奈,幸而家里不是很亂,不用她拖著腿打掃。
孟致過來得很快,帶了鮮花和果籃。俞安給他開門時無奈的笑,說道:“你這是不是太隆重了?”
孟致也笑,低頭去看她的腳,問道:“怎么樣了?還疼得厲害嗎?”
“沒事,已經(jīng)不怎么疼了?!彼泻糁M(jìn)來坐,又要去給他倒水。
孟致趕緊的制止了她讓她別動,說道:“你坐著就好,我自己來?!彼f著又笑了笑,說:“我是過來探望你的,不是過來給你添麻煩的?!?
他非但自己倒了水,還給俞安也倒了一杯。又說好歹是朋友,她該給他打電話的,好歹他多少能幫上一點(diǎn)兒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