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啟唔了一聲不再說話了。
吃完飯兩人沒有馬上回酒店,餐廳后邊兒就是一條河,也算是附近的一景點。這段時間天氣適宜,到河邊逛的人不少,有攤販賣著本地的各種特色特產(chǎn)。
兩人沿著河邊走著,俞安看著沿途小攤上的飾品,都挺漂亮,但她沒有買。
鄭啟對這些事物毫無興趣,也不催,偶爾她停留的時間長了他便到一旁抽煙等她。
兩人在河邊逛了一個多小時鄭啟才送俞安回酒店,之前那會兒在外邊兒耽擱了時間,回來便得加班,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才弄完睡覺。
鄭啟也估計只有那個下午空閑,接下來的兩天俞安都沒見過他。她同客戶那邊談得挺順利,中間有些小問題都已解決好。
俞安在第四天就離開,沒有給鄭啟打電話,他也未聯(lián)系她。
每次出差回來都總是很疲憊,俞安回來的當(dāng)晚便去了父母家里。她過來沒提前打電話,家里沒什么菜,但吃碗母親煮的雞蛋面也格外的滿足。
老俞過來后沒了棋友,好在有一園的花草作伴倒也不無聊。老兩口從前就很喜歡養(yǎng)花,幾盆剛搬進(jìn)來時葉子黃掉了的花都已重新煥發(fā)生機(jī)。
老兩口到外邊兒去收拾花草,俞安也跟著出去,胡佩文便同她說起那些花草,并說起了重新對這院子的規(guī)劃,打算找人來把空著的另一邊砌成菜地,雖是不大,但也可以種點兒瓜果蔬菜打發(fā)時間。反正現(xiàn)在他們最多的就是時間了。
俞安當(dāng)即就攬了這活兒,說她明兒就去找人來坐。晚些時候趁著進(jìn)屋去,俞安悄悄的問母親老俞在這邊是否習(xí)慣。
胡佩文笑著說習(xí)慣的,他在這邊睡眠好了很多。這一院子的花多數(shù)時間都是他在照顧,也算是有了點兒事情做,不用再每天悶在家里了。又說小區(qū)里就有老年活動中心,他們?nèi)チ藥状危珜︵従觽冞€不熟,等時間長了就好了。
俞安這下總算是放下心來。
她雖是幾乎不在這邊住,但母親已把她的房間收拾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。隔天不用上班,她去找了人在院子里弄小菜園。胡佩文又說等過段時間買一株葡萄回來種上,很久以前他們住的那院子里就種了葡萄,每每到夏天果實累累,傍晚時一家人總喜歡在葡萄樹下乘涼。
提起以前的事兒俞安很怕老俞會不高興,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才放下心來。
俞安這段時間忙沒去上課,再去上課時竟然遇見了孟致。他過來接朋友,是給俞安他們講課的老師。他見著俞安很是驚訝,笑著問道:“你怎么也來這邊上課了?”
俞安便說閑來無事想提升一下自己。
孟致失笑,說道:“挺上進(jìn)啊,多學(xué)點兒東西總是好的?!闭f著頓了頓,又開著玩笑說:“咱們老任也算是名師,大多數(shù)人都是慕名而來,就算是學(xué)不了東西多結(jié)識一點兒人脈也是好的。”
有時候人脈也是一種資產(chǎn)。
難得遇見,他剛好是過來接任老師吃飯的,于是便邀了俞安一起。俞安擔(dān)心不方便想要拒絕,他笑著說他和老任是多年的好友了,沒什么不方便的,他們也沒什么秘密可聊。
俞安不好再拒絕,同兩人去吃飯。大概是擔(dān)心他們倆男人俞安不那么方便,又叫了另兩位講師一起。
孟致他們倒沒那么多講究,帶著幾人去常去的店里。老板對他們都已很熟悉,見著他們就笑著打招呼,說今兒帶朋友過來了。
孟致笑著說是,讓他今晚一定要好好發(fā)揮,不然他沒面兒。
老板爽朗的笑著應(yīng)好,給幾人安排了位置便往后廚去炒菜去了。
這樣的聚會少不了要喝酒,孟致讓老板上了冰啤酒,但并不勉強(qiáng),讓不能喝就別喝。
這餐館里主打是川菜,前幾道菜上來都是火辣辣的。幾人都是差不多的口味,待到開始吃飯時孟致才想起沒問俞安能不能吃辣,又叫了老板加了兩道味道清淡點兒的菜。
俞安平常是挺能吃辣的,但這兒的辣已經(jīng)超出了她平常接受的范圍,沒吃多少就辣出了一腦門的汗,端起杯子喝起了茶來。
孟致笑著讓她吃不了就別吃了,起身往冰箱那邊給她拿了一瓶冰水。
他再回來坐下時一桌子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對勁,都笑看著他,但卻都沒有說什么。
孟致完全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,又抽了紙巾給俞安擦汗。
一頓飯吃完,幾人又約著去打牌。俞安沒有去,找了一借口打算先行離開。
那幾人這下也不提打牌了,說孟致喝了酒開不了車,請她送孟致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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