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著唇,額頭上的紗布顯眼得很,一臉的疲色。
鄭啟是想說點兒什么的,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,睨了她一眼,說道:“你沒聽醫(yī)生說二十四小時以內(nèi)要多注意嗎?”
原來是因為這事這人才跟上來的。
“我沒事。”俞安到底有些不自在,悶悶的說道。
“有事沒事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說完這話鄭啟也不再搭理她,直接繞過她進了客廳。
他在這兒的東西已經(jīng)被俞安全部收了扔掉了,見他堅持留下她也不再管他,頭不舒服人也累,俞安很快便往浴室去洗澡準備休休息。
這兒什么都沒有,她以為鄭啟不方便會離開的,但卻沒有,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,閉上眼睛靠在沙發(fā)上假寐。
俞安洗漱好后很快回臥室鎖上了門,躺在了床上。
明明已經(jīng)累極了,但不知道是因為外面的人還是因為火辣辣疼痛的傷口,她躺在床上一時竟睡不著。
她仔細的聽著外邊兒的動靜,但外面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。
躺了會兒后她到底還是起了床,客廳里的燈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,她站在臥室門口,說道:“你回去吧,我沒事。趙秘書就在樓下,有哪兒不舒服我會給她打電話?!?
鄭啟是不會那么快睡著的,但卻沒說話。
那么大冷天的他那么睡肯定是會感冒的,俞安只得又說道:“你睡客房去吧。”
她說著開了燈,又往客房抱了被子,這才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。
這下躺下后倒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一晚上翻來覆去都不怎么好睡,第二天早上她在鬧鐘聲里醒來,客房的門是虛掩著的,不知道鄭啟走還是沒走。她也沒去管,匆匆的往浴室里去了。
當看到鏡子里自己那張腫起來的臉時她倒吸了一口冷氣,她自覺沒什么,但一晚上過去右眼周圍都已經(jīng)腫了起來,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縫。難怪她總覺得眼睛緊繃繃的。
這樣子還怎么上班?她有些氣餒,卻還是只得打電話去請假。
待到掛了電話,才聽見有腳步聲從客房里出來。她下意識的就捂住自己的臉,不想讓這人笑話。
鄭啟卻沒笑她,讓她拿開手給他看,看過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,說道:“待會兒去換藥讓醫(yī)生看看?!?
他本就忙,昨兒就耽擱了一下午的時間,早上起來電話不斷,打了電話讓老許過來,待會兒送俞安去醫(yī)院換藥。
俞安哪里愿意麻煩別人,說自己去就行,但鄭啟卻像是沒聽見似的,吩咐完就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