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時候回到別墅,他便往書房去繼續(xù)工作。俞安則是洗漱后上了床。
這邊太過安靜,她一時睡不著,怔怔的看著月色清朗的窗外。直至眼睛睜得脹疼了她才閉上眼睛。
她迷迷糊糊的才睡了沒多大會兒就被人給弄醒,鄭啟再自然不過的在床的另一側(cè)躺了下來,伸手將她攬到懷中。
俞安還在迷迷蒙蒙中他就咬住了她的唇,她吃痛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,下意思的推開他,卻被他摟得更緊。
這人洗了澡,身上有沐浴后的味兒以及若有若無極淡的煙味,但卻并不難聞。他身體的溫度是所熟悉的,就算是在黑暗中閉上眼,她也知道是他。她在此刻竟隱隱生出了眷念來,一時心里滋味雜陳。
“你少抽點兒煙?!痹谒砷_她時她低低的說道。
今兒從她過來起他就抽了不少煙。
鄭啟唔了一聲,對她的分神不悅,捉住她換了姿勢,啞聲說道:“想什么亂七八糟的?!?
他有的是手段讓她集中精力,俞安告饒他也不理,完事兒后兩人都精疲力竭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。
鄭啟的胃疼幾天都沒有好,俞安讓他去醫(yī)院他也不搭理。他邊吃藥邊應(yīng)酬喝酒要是,能好那才是怪事。偏偏有些應(yīng)酬是推不掉的。
周末到來,俞安往父母那邊去了一趟。她過去時老俞出去下棋了沒在家,只有胡佩文在家里。
她問了老俞的身體,得知一切都好之后總算是放下心來。她晚上和唐佳宜有約,也怕老俞回來看見她不高興,沒呆多久便離開。
她今兒到餐廳還早,唐佳宜還沒到,坐了十幾分鐘她才過來。見俞安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她有些驚訝,問道:“怎么那么早就過來了?”
現(xiàn)在也還沒到兩人約好的時間。
俞安唔了一聲,說:“出來沒堵車?!?
她見俞安沒精打采的,問道:“最近很忙?”
俞安說了句還好。
她很快便點了菜,視線在俞安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,慢悠悠的開口問道:“和那位怎么樣了?”
俞安并不想提這些,但也不能不回答,說道:“沒怎么樣?!?
唐佳宜突然笑了一聲,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喝起了水來,說道:“你還真該向你那堂妹好好學(xué)學(xué)。”
俞安聽到她的話身體微微的僵了僵,知道俞箏又和徐赟輝在一起的事兒她知道了,但她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。
她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,唐佳宜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來,笑了一聲,說道:“你別扭什么,我這是褒義又不是貶義。人么,能有明確的目標知道自己要什么這是好事?!彼f完嘖了一聲,說:“比你這樣別別扭扭強多了?!?
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,聽得人心里不舒服。
俞安沒能忍住,說道:“我怎么了?”
唐佳宜笑哼了一聲,“沒怎么,你么,就是守著金山還畏手畏腳的人?!?
俞安抿唇?jīng)]說話,她又說道:“看吧,你自己要問,說了又不高興?!彼桓睙o辜得很的樣子聳聳肩。
俞安有點兒懷疑她是在把對俞箏的氣撒在她的身上,這幾次見面她都是陰陽怪氣的。
她沒再說話,也不想再繼續(xù)這話題。
但唐佳宜似是對這事兒很感興趣,又說道:“我真是想不通,人是單身,那么好的機會你到底在別扭什么勁?”
她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么,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來,說道:“還是,你準備放長線釣大魚?”
俞安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,但從她臉上那笑容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。果然,她馬上就說道:“看得遠是好事,但我勸你還是實際一點兒,這個圈子里的人,玩玩么可以,但說到結(jié)婚,都講究門當戶對,你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?!?
她的話越聽越不舒服,俞安有些生氣,不由看向她,問道:“我什么算盤?”
唐佳宜笑了笑,聳聳肩,一副無所謂的樣兒,說道:“我說錯了行了吧?”
這頓飯哪里還吃得下去,俞安想站起來離開,但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。
唐佳宜也看出她是動了氣,沒再說話,側(cè)頭看向了窗外。
沒多時侍應(yīng)生送菜上來,兩人說了幾句話,氣氛才稍稍的有所緩解,沒那么僵硬。
這頓飯兩人都沒什么胃口,唐佳宜一來就夾槍帶棍的,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好。吃完飯后也異常的沉默,俞安本是不打算再同她說什么的,要離開時還是沒能忍住,問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畢竟她從前不是這樣兒。
唐佳宜沖著她擺擺手,說道:“沒有,我能有什么事,快回去吧。”
她說著上了她自己的車,很快便發(fā)動車子揚長而去。
俞安在車里發(fā)著呆坐了會兒,想給俞箏打電話但最終也沒有打,開著車回了她自己家里。
她在停車場挺好車時正好遇見趙秘書也從外邊兒回來,見著她她沖她按了一下喇叭,示意她等她一起走。
她很快就倒車入庫,下車后徑直走向俞安,問道:“你這幾天去哪兒了?怎么都沒見到你?”
俞安總不能告訴她自己這幾天都在鄭啟那邊,只能說自己回父母家那邊了。
她心里有事笑容也勉強得很,趙秘書看了出來,試探著問道:“心情不好嗎?要不要一起喝一杯?我家里剛好有酒?!?
俞安想否認說沒有,誰知道她壓根就不聽,就那么直接將她拉到她家里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