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安不知道鄭啟是否會答應(yīng),以她對他的了解,他答應(yīng)的幾率一定非常低,他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,又怎么可能再把時間耗費在這事兒上。
她想起那時候找不到俞箏他恨得牙癢癢的樣兒,很是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。俞箏那時候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,他又怎會讓她好過?
兩人匆匆忙忙的分開,俞安本是想明兒再去公司見鄭啟的,但公司里哪里適合談這事兒,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鄭啟打了電話,想詢問他今晚是否有時間。
電話打過去鄭啟很快就接了起來,但他像是知道俞安要說什么似的,她才剛開口他便淡淡的說道:“我有事,明早到辦公室談?!?
俞安只得將話給咽了回去,那邊也很快掛了電話。
第二天一早她就往鄭啟的辦公室里去,這人今兒倒是來得很早,看也未看她一眼就淡淡的問道:“你想談什么?”
他直接了當(dāng),俞安也未繞圈子,說道:“你為什么讓人跟著箏箏?”
鄭啟聽到她那么問一點兒也不驚訝,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,說道:“不是你讓我保護她的安全嗎?不讓人跟著我怎么保護?”
“可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了?!庇岚哺哟_定這人是故意的,下意識的咬了咬唇。
“是嗎?他們怎么影響她了?據(jù)我所知,我安排的人只跟著她,同她從來沒有過任何直接的接觸?!编崋⒌恼Z氣慢條斯理的。
俞安看著他,說道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鄭啟總算是抬頭看了她一眼,慢騰騰的說道:“你要那么認為我也沒辦法?!?
俞安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他說道:“你和她不是已經(jīng)談好了嗎?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她的心里說不出的疲憊。
“談好了?”鄭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我什么時候和她談好了?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提要求,我是不得不應(yīng)下。她不是自詡很聰明嗎?那時候就應(yīng)該想到會有現(xiàn)在。”
他說著冷笑了一聲。
俞安的心不停的往下沉著,鄭啟哪里是肯坐以待斃的人,她當(dāng)時就提醒了俞箏的,她不肯聽,現(xiàn)在她又能怎么辦?
她的心里亂得很,試探著問道:“你想怎么樣?”
鄭啟哼笑了一聲,看了俞安一眼,說道:“你代表得了她嗎?”
這話讓俞安一噎,她那里能代表得了俞箏?她如果肯聽她的,也不會是現(xiàn)在的局面了。
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,抬頭同鄭啟對視著,問道:“請問您今晚有時間嗎!我讓她過來同您談?!?
鄭啟哼笑了一聲,半點兒面子也不給,說道:“你覺得我像是那么閑的人嗎?”
俞安的心里一沉,又說:“那您什么時候有時間,我讓她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,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道:“不知道?!?
俞安不由得傻了眼,這人分明就是不愿意見俞箏,這同她所猜想的差不多。
幸而她是有所準(zhǔn)備的,很快低聲下氣的說道:“她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沒長大的孩子,請您高抬貴手原諒她這一次……”
鄭啟看了她一眼,卻并不買賬,說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倒是真,但她可不是什么孩子,她可比很多大男人都狠多了?!?
那時候要俞箏手里的東西他才一忍再忍,現(xiàn)在才哪兒到哪兒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?她既然不知天高地厚,那總是得吃點兒苦頭的,要不怎么學(xué)得乖?
俞安啞口無,不等她開口,鄭啟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她比你聰明多了,你替她操什么心?”
他說完不給俞安再說話的機會,擺手讓她出去。
上來這一趟沒有任何用,俞安心里有些亂,本是想找個時間給俞箏打去電話的,但最終還是沒有打,打算等晚上下班再說。
俞箏這次倒是比她更著急,她很快就打來了電話,詢問俞安事情是否有進展。
俞安只得委婉的說她已經(jīng)告訴他了,但鄭啟最近恐怕抽不出時間來,他的行程已經(jīng)安排滿了。
她說得雖是委婉,但俞箏又不傻,直接問道:“安安姐,他是不是不想見我?”
她的語氣倒是很平靜。
俞安嘆了口氣,未再瞞著她,說道:“你別急,再慢慢想想辦法?!?
俞箏一下子變得尖刻起來,焦躁的說道:“想辦法?想什么辦法?”她馬上又說道:“他現(xiàn)在在你們公司嗎?我馬上過來見他?!?
她著急了起來。
俞安嘆了口氣,說道:“你過來也見不到他。”她連進公司恐怕都進不了。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俞箏問道。
俞安哪里知道怎么辦,她又不能把鄭啟綁去見她。她伸手揉了揉脹疼的額頭,說道:“等我下班過來找你,到時候再說。”
俞箏當(dāng)然知道這事兒急不得,再急也沒有用。她已經(jīng)被監(jiān)視那么久了,也不差這幾天了。盡管心里很焦躁,她還是壓了下去,讓俞安等下下班給她打電話。
掛了電話,俞安的心里亂成一團。她說等下班后再說,但又能說什么?鄭啟的性格她太清楚,哪里是輕易就會改變主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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