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節(jié)假期的后幾天俞安都在給鄭啟當司機,除了那晚車子出了問題在別墅住了一晚后一切都很順利。
這幾天的時間里鄭啟見了不少人,幾乎每晚都是醉酒而歸。
老許本是提前一天能回來的,但不知道有什么事沒能趕回來,于是俞安不得不又多干了一天。
這天晚上,她像前幾天一樣開著車等鄭啟出來時遇見了鄭晏寧。他同幾個男男女女在一起,看見俞安開著鄭啟的車子有些驚訝,走上前來,問道:“你怎么在這兒?老許呢?”
他的語氣有些懶洋洋的,看樣子是才同朋友聚完會出來。
俞安客客氣氣的同他打了招呼,沒說是鄭啟讓她當?shù)乃緳C,只說是老許在老家有事還沒回來她幫忙給代班。
這話也不知道鄭晏寧相不相信,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俞安一眼,說:“沒想到你和老許關系不錯?!?
他最近都在避著鄭啟,怕被他撞見沒敢多呆,讓俞安開車小心便同他那群狐朋狗友走了。
他走后沒多大會兒鄭啟就過來了,他已經(jīng)看見了鄭晏寧同俞安說話,上車后便問道:“鄭晏寧和你說什么了?”
“沒說什么,只問我許師傅去哪兒了。”俞安回答。
鄭啟點點頭,似是想給鄭晏寧打電話,手機拿在手里一會兒又丟到了一邊,讓俞安開車。
隔天正式上班,如杜明所說的那般,部門里果然有好幾人辭職,石敏卻并不在乎,讓人事那邊招人。
有些同事是干了好些年的,雖然并沒有多少同事之誼,但見人走了又有種兔死狐悲之感,背地里暗暗的說石敏沒有人情味。
但他們也清楚石敏并不在乎別人議論,她如果在意這些流蜚語,就不會一直我行我素了。
剛開始上班沒什么事兒。中午俞安接到老許的電話,說是他從老家給她帶了些特產(chǎn),讓她到停車場去拿。
俞安想拒絕,老許卻說他都已經(jīng)帶來了,讓她別客氣。
俞安很快下了樓去。老許已經(jīng)在她車旁了,見著她笑著同她打了招呼,讓她打開后備箱他將一筐東西放進去。
他倒是周到得很,還特地帶了他們老家的茶葉,說是味兒還不錯,讓俞安帶回去給老俞嘗嘗。
他又送了那么多東西俞安很是過意不去,得知他還沒吃午餐,便要請他吃飯。
老許沒拒絕,笑著讓俞安跟他一起走,帶著她去了一不起眼的面館。
正是吃午飯的時候,店里人有點兒多,老許熟門熟路的喊了老板,讓煮兩碗面,又問俞安要吃什么面。
俞安點了一碗招牌海鮮面,同老許在角落里找了一位置坐了下來。
店里位置不大,顯得逼仄。桌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看起來有些油膩。
老許像是怕俞安不習慣,說道:“這家店開了許多年了,別看環(huán)境不怎么樣,但面的味道卻是一絕。”
俞安笑笑,好奇的問道:“您對附近很熟嗎?”
老許笑了起來,說道:“當然。我沒事時就喜歡在附近逛逛,我也這活兒忙時很忙,閑也是很閑,這附近都被我逛了個遍,哪兒有什么好吃的我都清楚?!?
他的語氣里帶了幾分得意。
兩人說著話是面上來,老許催著俞安先喝湯,可鮮了。
俞安喝了湯,果然很鮮,面也很筋道,難怪環(huán)境不怎么樣生意卻很好。
老許話多,邊吃著東西又邊向俞安道謝,說謝謝她替了他幾天,否則他就要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了。又嘆著氣說這個年鄭啟孤零零的,他本是要留下來陪他過年的,他沒答應。
又說以往的過年他都會往老宅去,今年他卻沒有過去,無論是老宅那邊打來電話還是他勸他都沒有我用。
他對鄭家的事再清楚不過,想起那攤子事兒不由搖頭,卻什么都沒有說。
下午俞安和同事一起去見客戶,才剛到地兒竟然就遇見了久未見過的徐赟輝。
俞箏最近電話一直都打不通,俞安已不清楚這兩人是否還在一起。但該打的招呼怎么都得打,她上前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徐總。
徐赟輝笑笑,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,說道:“俞小姐又變漂亮了。”
在知道她同唐佳宜認識時他有所收斂,現(xiàn)在又恢復了原樣。
俞安客氣的說了句謝謝,徐赟輝問道:“你們鄭總沒來嗎?”
他說的鄭總,不知道指的事鄭啟還是鄭晏寧。俞安也不管他指的是誰,回了句沒有。
這人這會兒應該是有事,沒同俞安糾纏,只讓她同客戶談完事兒后給他打電話,便走了。
俞安當然不會給他打電話,只想著如果待會兒走時遇見他又該怎么脫身。
當然,遇見的幾率應該不大。
同事對徐赟輝是有耳聞的,兩人便上樓她邊問道:“您認識這位徐總嗎?”
俞安沒只說以前見過,這些人都是得罪不得的,遇見了怎么都是得打招呼的。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,寧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徐赟輝這種小人。
過年時給俞箏打電話沒能打通,現(xiàn)在見著徐赟輝俞安又想起了她來,也不知道她是到哪兒去了。
她有那么些走神,直到到了包間門口才收斂了心神,微微笑著進了包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