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回去的路上仍舊堵堵停停,鄭啟似是有些心煩,一手搭在窗戶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。
好不容易捱到公司,鄭啟停車后俞安道了聲謝后就打開車門下了車。往樓上去時她悄悄的呼了一口氣,同這人在一起她總會有種莫名的壓迫感,感覺自己會少活幾歲。
回到公司仍舊忙碌個不停,下午老劉沒回來她被叫道樓上去開會。中午時同鄭啟一起回公司都還還是好好的,這下上樓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,樓上氣壓很低,大家都是一聲不吭的埋頭坐著。
她也不敢吭聲兒,找了一位置坐下。
稍晚些時候新來的秘書給大家送上了咖啡,然后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鄭啟過了那么會兒才進會議室,臉色不是很好看,坐下就問了幾個尖銳的問題。
被問到的人無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偌大的會議室里鴉雀無聲。俞安提心吊膽,就怕自己被點到,但越怕什么就越會來什么,鄭啟點了一圈后叫道了她。俞安自問回答得還不錯,但他的臉色卻并不好看,好在并未說什么。
他這人對女士一向都還算是寬容,很少會讓人當眾下不來臺。
這次的會議持續(xù)得有些久,俞安被叫上來開會時還懵懵懂懂,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是公司的一項目出了問題,現(xiàn)在是要讓大家自查,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。這樣的會議,少不了要將每個部門都拉出來罵上一遍。一時大家都焉頭巴腦的。
時間過得很快,一晃就已過了下班時間,但沒有人敢提下班的事兒。不知不就到了八點多,鄭啟卻仍舊沒讓散會,只讓休息。
人是鐵飯是鋼,怎么都是得吃東西的。趁著休息這會兒,趙秘書進來詢問大家都要吃些什么,她給大家訂餐。
待到一一的記完,才發(fā)現(xiàn)鄭啟并不在。她忙著打電話訂餐,便請俞安去詢問鄭啟吃什么。
俞安當然是不愿意去的,但今兒鄭啟的火氣第一個就是沖著趙秘書發(fā)的,她怕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又被罵一頓。
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,俞安到底還是往鄭啟的辦公室去。敲了敲門,里邊兒很快傳出了他的聲音。
她推開門,沒有往里邊兒去,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問道:“鄭總,趙秘書在訂餐,需要給您訂一份嗎?”
鄭啟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,聽到這話回過頭看她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都行。”
什么叫都行?最怕的就是領導回答都行隨便,符合心意了是應當,不符合難免又會挨一頓罵。她多少是知道一點兒這人的口味的,試探著詢問了他一句,他點點頭沒說什么。
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,俞安卻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已冒出了細汗來。關上了辦公室的門,她立即往趙秘書那邊去給她回復。
趙秘書今兒一天都沒松快過,這會兒有俞安幫忙不由得松了口氣兒,說道:“要是新來的人像你那么能干就好了,我這一天天這心操得都老了不少?!?
俞安笑了起來,說道:“誰說你老了,你還年輕漂亮著呢?!闭f罷又安慰:“慢慢來,多教教就好了?!?
趙秘書直嘆氣,往鄭啟的辦公室看了一眼,說道:“多教教也沒有用,鄭總對身邊的用人一向都苛刻,雖是不罵人但看著也嚇人,剛來的這位不知道能堅持幾天?!?
鄭啟對工作的要求高,她差不多已經快成他肚子里的蛔蟲了。新人來得慢慢的磨合,短時間之內哪里能達到他的要求。這段時間已經連招了幾人,但都是干不了多久就自己辭職了。
俞安不好參與這話題,只安慰幾句。
短暫的休息后又繼續(xù)開始開會,氣氛仍舊低迷,直到趙秘書訂的餐送過來,緊張的氣氛才得以緩解。
大家都已經餓極,大多數(shù)人都狼吞虎咽,俞安也吃得很快,待到快吃得差不多時不經意的往鄭啟那邊看了一眼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不知道是訂的餐不合胃口還是怎么的,他那份幾乎沒有動。
她將這事兒記在了心里,晚些時候告訴趙秘書讓她給鄭啟重新送去一杯咖啡,這下他倒是喝了。
這一晚的會議結束已經是十點多了,俞安還有點兒工作沒處理完,沒有馬上下班,將剩下的事兒處理完關了電腦才離開。
她是走得比較晚的,沒想到等電梯時又遇上了鄭啟。他的臉色并不太好,有種說不出的疲憊。俞安同他打招呼他也是愛答不理的,正眼也沒瞧她一眼。
他沒往停車場去,同俞安一前一后的出了公司,老許的車早就停在路邊了。他有段時間沒有見著俞安了,熱情的同他打了招呼,又說道:“俞小姐一起走吧,這時候不太好打車,咱們也還算順路?!?
他竟然不去詢問鄭啟就邀請俞安一起,她不是不識趣的人,剛剛才被罵了一頓,哪里還愿意同這人處在同一空間里,想也不想的拒絕,說道:“不用了,不麻煩您了,我等會兒就有車來了?!?
她微微笑著,說這話時沒有去看鄭啟。
老許像是看不出她不愿意似的,又說道:“快上車吧,你看大家都已經走了,別客氣?!彼f著笑看向了鄭啟,說道:“浪費不了幾個時間,鄭總現(xiàn)在也不趕時間?!?
他大概是希望鄭啟能說點兒什么,但他卻什么都沒有說,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很快坐進了車里。
老許不由得有些訕訕的,俞安趕緊的說道:“您不用管我,車很快就來了?!?
大老板不高興,老許不敢說什么,正要上車時后座的鄭啟突然冷冷的開了口,說道:“讓你一起走就一起走,廢話那么多干什么?打算在這兒呆到天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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