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兒多數(shù)是團隊游戲,今兒則是單人比賽居多,鄭啟這人無論是攀巖還是射箭飛盤都拿手,偶爾見人抓不著要點會指點一番。
這些游戲都不是俞安擅長的,但昨兒一天后部門的女同事們都喊累身上疼參與不了,她被推了出來。只能硬著頭皮的上場。
第一局比賽是射箭,她那點兒力氣,每每拉開弓箭射出去都是沒多遠就輕飄飄的落地,就更別說射到靶上了。
雖是知道大家未必會關注這邊,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臉紅了起來。正想要放棄時,鄭啟走了過來,伸手拿過了她手里的弓,讓她看著給她做了示范。
這人是常玩兒的,和她這個新手完全不同,一下就正中靶心。他倒并不得意,將弓交回了俞安的手里,讓她挺直腰身,照著他剛才做的來一遍。
但什么事兒都是看著簡單做著難,俞安雖是極力的模仿他,但也沒幾分像,這人伸手幫著她抬了抬肩,又替她調整了她握弓的姿勢。大庭廣眾之下兩人肌膚相觸,俞安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。
鄭啟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,不由得笑了笑,以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:“你緊張什么?”
他看著是在幫她調整姿勢,但呼出的氣息卻落在了俞安的臉頰旁,她更是不自在到了極點,那罪魁禍首卻沉聲提醒道:“站直了,注意力集中別走神?!?
明明是他故意讓她分心,這會兒又提醒集中注意力。俞安紅了臉,剛想放棄說自己不射了,就聽鄭啟又說道:“射出去?!?
身體的反應快于腦子,她拉開弓射了出去。
這人的指導是有用的,這次她射得比之前幾次都要遠,差點兒就碰著靶子了。
鄭啟顯然還算是滿意,又讓她接著來。不知道是看出了俞安又放棄的意思還是怎么的,說做什么事兒都要有毅力,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,別一遇到挫折動不動就放棄,那樣能干什么事?
俞安被這人訓得灰頭土臉,不得不又繼續(xù)練著。他的指導是光明正大的接觸的機會,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手背,偶爾也會拍拍她的腰,讓她站直了別耷拉個肩膀。
俞安的一顆心提著,又怕被人給看出端倪,一邊懊惱這人一邊兒心虛著,偏偏大庭廣眾之下只能按照這人的要求做,半點兒也發(fā)作不得。
很快肩膀就酸了起來,將弓拿起來也是那么的費力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,說不玩兒了。
努力那么久,還是沒有射中靶子。她多少也是有些氣餒的。
鄭啟笑笑,倒沒有讓她繼續(xù),慢悠悠的說道:“臂力不行,多練練就好了。”說著拿過了她手中的弓箭拉開,唰的一下直中靶心。
俞安雖是沒玩兒,但他繼續(xù)留下指導下一個人。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怎么的,俞安從場上下去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經(jīng)全濕了,她剛才竟然一點兒也沒發(fā)覺。
有了這人的指導,幾個大方的女同事雀雀欲試,他倒是挺正經(jīng)的指導著,不知道說說笑笑什么,看起來同那幾個女同事相處得挺和諧。
俞安索性懶得去看,趁著這人不在,又去開始練習飛盤。只可惜這些都是她的弱項,別人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,她卻怎么練都不如別人,最后也放棄了。
攀巖環(huán)節(jié)她更是沒信心,加上又有點兒恐高,猶豫了許久才上場。教練是一年輕男子,看出了她害怕,笑著鼓勵她別害怕,又說了幾個技巧,讓她先試試。
俞安按照他所說的試了試,自覺自己應該行,早上晚上都是要上的,咬了咬牙關索性開始攀爬。速度就先不說了,她只要求自己別吊在半空里就行。但怕什么來什么,爬到一半時她的腳底一滑,手雖還抓著,但整個人吊在了半空中。
雖是知道沒多高,她還是不敢往下看,她既緊張又害怕,教練在下邊兒喊話讓她怎么做她完全聽不進去,整個人就快要哭出來,好在最后平安下來了。她腿腳虛軟得很,自己沒出息成這樣紅了臉,心里暗暗的發(fā)誓以后絕不會再碰這種項目。
在上邊兒時沒覺得,待到被同事扶著到一邊兒,她才察覺到手上火辣辣的幾個指頭都已經(jīng)紅了,膝蓋上也被磕青了一塊,好在看起來并不嚴重。
她剛才攀巖時鄭啟沒在,這會兒才走過來,見同事扶著她,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,問道:“沒事吧?”
她趕緊的說了句沒事,鄭啟往她的膝蓋處瞧了瞧,說道:“找點兒藥油擦擦,別腫起來了。”
俞安應了一句好,怕這人再說什么,又趕緊的說了句謝謝鄭總。
鄭啟哪里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,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,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不是多大點兒傷,試試還能不能自由活動?!?
俞安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意思,但還是動了動腳,然后回答說不影響什么。
鄭啟的唇角勾了勾,說道:“那就行了,輕傷不下火線,看著吧,跟人學學經(jīng)驗,以后指不定會派上用場。”
俞安怎么也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那么句話來,一時不由得呆了呆,就連旁邊兒的倆同時也干笑了兩聲,不得不附和,說道:“鄭總說得是。”
俞安郁悶得很,本是想找個地方休息的,這下只得站在原地看著教練指點同事,看著同事們怎么爬上去。鄭啟在一旁站著,偶爾也會提點上幾句。別人哪兒不到位不標準時他會馬上指出來,并且讓俞安也記下。
俞安哪里敢不理睬,不得不打起精神的記著,她甚至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,故意在折騰她,心里雖是有氣,但敢怒不敢,只盼著快點兒結束。
這一天的時間對她來說別昨天更漫長得多,站的地方雖是有蔭涼并不太熱,但久站著腿疼腰也疼,她差點兒就站不住,偏偏大老板是站著的,旁邊兒就算是有凳子她也不敢坐。只得在一旁陪著。
被大老板那么盯著顯然不好過,有同事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,卻沒有誰上前來替她解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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