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安這才知道自己成了這人的擋箭牌,她因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些臉熱,假裝什么都沒聽見側頭看向窗外。
鄭啟哄了電話那端的人幾句便掛了電話,抬手捏了捏眉心,心無旁騖的開起了車。
剩下的時間里車中再無聲息,暖氣很足,折騰了一天的俞安有些犯困,強打著精神看著前方的道路,偶爾會提醒鄭啟該往哪邊。
待到到了她住的地兒,鄭啟官方的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養(yǎng)傷的話,開著車走了。
俞安在他的車離開后才拄著拐杖慢慢的上了樓,她住步梯三樓,費了一番力氣才回到家中。
屋子里如預料中一樣冷冷清清的,舒易當然沒有回來。俞安疲倦不已,傷的地兒又火辣辣的疼痛著,她洗不了澡也沒再洗,胡亂的隨便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。
大老板雖是發(fā)了話,但有同事休假人手本就不夠,俞安周一還是準時的出現在了辦公室。當然不出所料忙得暈頭轉向,俞安差不多一整天都在位置上,腿都坐得發(fā)麻了。
她現在這樣兒當然擠不了公交車,晚上下班本是想打車回家的,正好和老劉一同進了電梯,他便讓她搭他的車,他送她回去。外面下雪地濕滑,別再摔著了。
俞安是難得的實干派,從不偷奸耍滑,老劉一向都挺照顧她。暗暗的向她透露公司里說要裁員的事兒并不是空穴來風,她這時候來上班是正確的選擇?,F在大環(huán)境不好,一旦被裁員,找工作恐怕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俞安十分焦慮,回到家便先查看了微薄的積蓄,盤算著如果被裁能堅持多久。這些年里接二連三不順讓她養(yǎng)成了什么事兒都往壞處做打算的習慣,以免臨時手忙腳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