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兒,俞安的心里說不出的疲倦,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明明是夫妻,兩人之間卻已無話可說。沉默在空氣中蔓延,顯出了幾分尷尬來。
但這尷尬顯然只是俞安一個人的,舒易很快站了起來,伸了個懶腰,說道:快去洗澡睡覺吧,你不是說明天要去媽他們那邊嗎
原來他還記得這事兒,俞安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,點點頭拿了睡衣往浴室去了。關(guān)門時她往客廳那邊看了一眼,舒易已經(jīng)沒在了,不知道是有什么煩心事,往陽臺那邊抽煙去了。
晚些時候俞安出來,他在陽臺上打電話,聲音壓得低低的,不知道在說什么。俞安沒有過去,靜悄悄的回了房間。
舒易昨晚睡的書房,俞安早早的起來,書房的門還緊閉著。她的視線停留在那門上,很快收了回來,輕手輕腳的出門去買菜去了。
只要有舒易跟著回家,她媽媽總會忙忙碌碌的做上一桌子菜。她提前買好菜過去,免得她再著急忙慌的去菜市場。
秋季陰雨連綿,她出門時還好,買好菜回家的路上卻下起了雨來,連帶著人的心情也陰郁起來。
回到家中,舒易已經(jīng)起來了。俞安將菜放下后把買回來的早餐拿出來擺上,兩人吃起了早餐來。
俞安昨晚喝了酒又沒怎么吃東西胃已隱隱作痛,吃得很快。舒易卻好像沒胃口,包子餡兒也挑挑揀揀,最后胡亂的喝了杯子里的豆?jié){便擱下杯子,看了俞安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:我這幾天周轉(zhuǎn)有點兒困難,你那兒現(xiàn)在有多少錢,給我用幾天。
因為父親的病,俞安的手頭并無多少積蓄,而且每個月的康復費用就是固定的一大筆。這些他都是知道的。
沒多少,就下個月醫(yī)院那邊的費用。俞安頓了頓,又問:什么時候要
她這回答舒易是滿意的,臉上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,說:越早越好,待會兒出去就給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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